他們的大哥司聯和二哥司逸,已經因為各自的意外,去世百年了。 短短的一聲全名,就讓司馭面帶懼意。 他不甘心的低下了頭,衝對面兩人比了一對中指。 對面的司諾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司繆按住了。 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司諾別輕舉妄動。 司鳳是除了神帝外,在場所有人公認的大家長。 能力恐怖且手段狠辣。 在神將隕落後,曾一度幫助神帝治理帝宮這些子孫。 他們多少對這個女人心懷忌憚。 坐在二十七位的司冥,饒有興致的看了一出八卦。 還沒收回目光,一襲黑影坐在了他身邊二十八號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換身衣服,一股子血腥氣。” 聽到司冥抱怨,司莉漫不經心的摘掉手上的蕾絲手套。 “有什麼關係,這裡哪個人身上沒點血腥味?” “搞定了?” “嗯,很快咱們的大家長,就要發瘋了。” 兄妹倆默契互望一眼,四目間都多了幾分陰狠的獰笑。 就在這時,宴會大廳的門,被人緩緩推開。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門口。 門口處,站著一個纖瘦高挑的俊美男人。 男人手腕上,還殘留著一截被燒焦的魚線。 一群養在罐子裡的鬥蟲 這是司言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 說實話,比被萬千鬼怪盯著,還要滲人。 一張張姣好的容顏下,不知包藏著怎樣的禍心。 他一步步走進來,無視了眾多打量的目光。 作為最後一個兒子,理所應當坐在末尾。 但環視一圈,所有位置都坐滿了人。 只有最前面,靠近主位的地方,空了三個位置。 而在那三個位置旁邊,坐了一個盛氣凌人的女人。 女人毫不掩飾她厭惡憎恨的目光。 那種恨意,甚至滲透到了骨子裡。 司言沉眸蹙眉,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個人了。 就在這時,司言看到了那個一身葬禮服的女孩。 女孩臉上依舊帶著詭異的笑,伸手在唇間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司言大腦翁的一聲。 桌子上的排位號,對應的出生順序。 三姐姐,那個痴呆男人…… 司言再次看向三號位那個女人時,目光裡多了幾分凝重。 “別看了,這裡沒你的位置。” “識趣點趕緊滾!” 餐桌中部,司馭嘴裡嚼著帶血的牛肉,笑的滿臉惡意。 司言盯著他的雞冠頭,面露淺笑。 “有沒有位置,坐哪裡,是人決定的。” “不是雞決定的。” 司馭砰的一聲站了起來,手裡頓時多了一把長劍。 “你罵誰是雞!” “誰生氣就是誰咯!” 司言就靜靜站在宴會廳內,絲毫不在乎挑起事端。 因為司言的話,四周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 還有絡繹不絕的譏笑。 司馭沒想到,這小子來了,第一個用來開刀的竟然是他。 他一腳踩碎了餐桌,長劍直奔司言。 餐桌上,卻沒有任何人出面阻止。 眾人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目光。 司言望著疾馳而來的長劍,緩緩抬起了手。 鋒利的長劍,在他鼻尖處驟然停下。 司馭臉色一僵,震驚之餘暗暗用力。 但長劍卻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果然,雞聽不懂人話。” 司言兩指夾住長劍,指尖發力。 哐啷一聲。 長劍應聲而斷,碎裂的劍塊掉落在地。 司馭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四周的譏笑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踐踏。 “原來他平時那麼狂,能力這麼弱啊!” “會叫的狗不咬人,會炸毛的雞不啄人。” “只會虛張聲勢罷了。” “那還坐在前五十,不就早生那幾分鐘?” “乾脆把他殺了,反正人越少,越能往前……” 四周的嘲諷和惡意,頓時向司馭襲來。 司馭死死盯著司言。 都怪這個司言,沒有他,自己就不會被看不起。 感受著司馭滿滿的怒氣,司言卻只覺得悲哀。 一群被養在罐子裡的鬥蟲,毫無善惡之分。 只會在人遇險時落井下石,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 而在他人上位時,只有嫉妒和怨恨。 司言突然有點明白,神帝為什麼要一直生孩子了。 他想要找到合適的人選,領導高維世界。 被怨恨嫉妒惡意包裹的新神帝,只會毀了這個世界。 可他沒想到,生的孩子越多,這種惡性迴圈越嚴重。 甚至每個人都不擇手段的手足相殘,只為了往上爬。 司言對這種地方,非常的牴觸。 惡意的臭味,燻得他暗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