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呆滯的望著地上的魚線。 嗚嗚咽咽的伸出了手。 “紅紅……紅紅……嘿嘿,好玩……” 他抓起魚線,小孩子般扯著。 司言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惡意,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瞬。 但就在這一瞬間,被男人拽在手中的魚線,猛地起了火。 火勢反向燒向了司言。 司言震驚之餘,快速切斷了起火的魚線,保住了手腕。 但在切斷的同時,他的大腦,也感覺到了針扎般刺痛。 魚線本就和他的神經有巨大關聯。 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能力,燒燬了大部分魚線,也影響了司言的神經。 “紅紅……火……漂亮……” 痴呆男黑黑的笑著,一股沖天的火勢,突然在狹窄的走廊裡竄起! 司言飛速躲避,但火舌卻像潑了汽油。 而且頭頂還不斷有火石落下來。 不得已,司言展開了躍然紙上。 寥寥幾筆勾畫出了一隻巨大的怪物。 怪物飛出卷軸,大量的冰水從它身上噴薄而出。 瞬間澆息了整個走廊的火勢。 司言站穩後,這才再次看向痴呆男。 卻發現痴呆男身邊,多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子。 與珍寶兒那種蘿莉少女不同。 這個女孩穿著一身黑色葬禮服,頭戴黑紗。 一張精緻卻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莉莉……漂亮姨姨……” 隨即,她在和司言對視之間。 突然猛地抽出一條絲線,纏上了痴呆男的脖子。 “莉莉姨姨……疼……” 司莉俯身靠在痴呆男的肩頭,黑紗籠罩在痴呆男的臉上。 “軒軒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記得死後告訴你的母親,我的三姐姐,是這個男人弄疼你的喲!” 痴呆男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腦袋就被絲線割了下來。 碩大的頭顱掉到地上,咕嚕了兩圈,停在了司言腳邊。 至死,那個男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著司言。 司言一腳踢開圓滾滾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想栽贓嫁禍?” 司莉慢條斯理的燒燬絲線,又掏出黑色的蕾絲手帕,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跡。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宴會要開始了,我的好弟弟,遲到可不好哦!” 司莉說完,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了。 整個走廊,只剩下司言和已經身首異處的痴呆男。 司言感覺,一股巨大的陰謀正在籠罩著他。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確定毫無血跡後,快速離開了走廊。 卻不知在他身後,一隻眼睛記錄下了這最後一幕。 一對道貌岸然的狗男男 帝宮主殿,寬敞偌大的宴會廳。 一張延伸幾百米長的晚宴長桌上,擺滿了各種琳琅滿目的美食。 每個座位前的餐桌上,都放著一個數字牌。 一群人陸陸續續走進了宴會廳,坐在了對應的數字牌前。 平時晚宴,眾人不論關係如何,都還能聊上兩句。 但今晚,彷彿每個人心裡都裝了心事。 宴會廳在開宴前,難得這麼安靜。 司諾坐在三十號位,給三十一號位的司繆遞過一塊餐前甜點。 “司諾哥哥,我還不餓。” 司繆柔柔弱弱的說著,眼底卻是肉眼可見的重重心事。 “連最愛吃的松塔都不吃了,就這麼擔心他?” 司諾有些不悅。 雖然知道司繆只是關心司言的死活,並非有其他情愫。 但只要司繆眼裡有了別人,他就很不舒服。 “畢竟是最小的弟弟,又揹負著天選之名。” “我還是想多照顧照顧他的。” “切!什麼天選之名,不過是那個山羊鬍子搞出的名堂!” 對面一個藍色雞冠頭的男人,惡狠狠的吃了一口剛上來的牛排。 他的座位,是四十八號。 “司馭,父親還沒有上桌,你這樣吃很不禮貌。” 司繆一臉責備,連同身邊的司諾,也是滿眼嫌棄。 “你踏馬少管我,你個噁心的白蓮花!” “要不是看你比我早出生幾天,我早就弄死你了!” “司馭,你別找死。” 司諾儒雅的面容,頓時染上了戾氣。 “艹!你踏馬一個死變態,有什麼資格說我?” “一對狗男男,都得死!” 司馭根本不在乎身邊有人聽到,大聲罵罵咧咧。 他最看不慣這對道貌岸然的狗男男。 一個笑面虎,一個虛偽娘娘腔。 兩方三人,瞬間劍拔弩張。 就在相互即將掀桌時。 “司馭。” 充滿威壓的女聲,緩緩從不遠的前桌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是作為三姐的司鳳。 也是神帝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