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扭捏的人,難得互相有好感,於是便改了稱謂。原本段如丹只是開玩笑的,見陶言真不以為然,她反到來勁兒了,一張美得讓人臉紅心跳的臉突然湊到陶言真面前,眨眨眼道:“我是說真的,大哥很寵我的,我要認你當乾妹妹他不會拒絕的,怎麼樣,考慮考慮吧,若是認了我哥,京中貴女們絕對會嫉妒死你的。”“別鬧了,我缺什麼都不缺哥哥。”陶言真抬手將晃得她心蕩神馳的美臉推開輕笑,家裡親哥、繼哥、堂哥一大堆。“哼,你的那些哥哥……”有等於沒有,段如丹家教還比較好,傷人的話沒有說出口,即便這都是事實。甄桃嬡快速抬頭看了段如丹一眼,然後又迅速低下了頭,貝齒輕咬嘴唇,她知道段如丹的意思,甄文澤不成器又與三妹妹合不來,這個哥哥有等於沒有,而甄文軒則是雖成器,但對三妹妹成見極深,同樣是有等於沒有。她有感覺的出來,這幾個月來三妹妹變了很多,不再總動不動就欺負人,也不再搶東西,反到是每次見到自己都笑臉相迎,有時得了好東西也會分給自己一些。這陣子她很矛盾,有時覺得三妹妹變好了,而且經過觀察覺得她是真的變好想與自己培養感情,有時又覺得就這樣放下成見太委屈自己了,畢竟以前吃過太多苦頭。被兩個不同想法反覆拉扯左右著,甄桃嬡也不好受,曾將這件事與甄文軒說過,結果被訓斥了,哥哥讓她小心提防三妹妹,不能受騙。哥哥是優秀的,懂得的東西比她多,聽他的就對了,於是甄桃嬡不再猶豫,堅守住心防強迫自己不要被三妹妹偶然的討好小賄賂給騙了。陶言真見甄桃嬡神情有些僵硬,側臉顏色變幻不定,納悶她在想什麼,對這位因被欺壓過久性子很內向的繼姐感到無力,每次自己去示好,總被懷疑是不安好心要害人,次數一多害得她都不敢再去示好,怕一不小心將人害得生病,頂多只是見面笑一笑,有好吃的好衣料等送去給甄桃嬡一份,不會動不動就往她面前湊了。“丹兒住嘴!”因段如丹並未剋制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的段如謹猛咳了下後訓斥道。“好啦好啦,我不說笑了還不行。”段如丹無辜攤手。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便到了段如謹先前說的鏡湖邊。鏡湖是年輕男女們最喜歡遊玩地之一,湖水清澈,風景好,岸上不遠處都是修建好的涼亭,有重大節日時會有人在這裡賽龍舟,也有在岸邊戲臺上唱戲的,還有書生們聚在這裡賣弄詩文的,總之是個很受歡迎的娛樂場所。因此時氣溫偏低,且並非重要節日,是以此時在此處遊玩的人並不多,湖面上偶爾幾條小船飄蕩著,也有畫舫。段如謹事先命下人趕來這裡租了兩艘小船,因主要過來就是划船游水,所以並沒有租下大的舫艇。“你們女眷在一條船上,我們在另外一條船。”段如謹看著以段如丹為首的五名女子道。“沒有問題,有我在世子爺儘管放心。”魏風靈很豪邁地拍了拍胸脯道,她不僅騎馬射箭有一手,划船游水個個都是好手。段如謹看著魏風靈微微一笑:“那就有勞魏姑娘了。”美男一笑就算不傾城亦是勾得人神魂顛倒了,連魏風靈這個粗枝大葉慣了的人看著都忍不住要臉紅,何況是別人。遊玩的人中不乏有年輕女子,見到微笑著的段如謹個個紅了臉。“看,那個男人好俊。”“你不知道啊?他可是安國公府的世子爺,還中了探花呢。”“什麼?原來他就是探花郎啊,怪不得長得這般俊俏。”“看來傳言不假,不愧是第一美男子。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妻?”“聽說十九,還未娶妻。”“啊。”“……”膽子大的婦人姑娘們湊在一起八卦起來,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陶言真他們偶爾會聽到幾句。這種誇讚及仰慕的目光段如謹早已經習慣,充耳不聞地解開拴著船的繩子,看著女眷們一個個都上了船坐好,才與甄文軒及兩名護衛隨從上了另外一艘船。此船有四個漿,一人坐船頭劃漿,一人坐船尾劃,中間還有很大空餘能坐人。段如丹因水平有限,於是坐在船尾,魏風靈坐船頭,陶言真,甄文嬡及四姑娘則坐在船中央欣賞湖邊風景。另一方自然是護衛和隨從划船,段如謹與甄文軒站立在船中央時刻盯著段如丹她們所在的船,唯恐她們的船離了自己船遠了出事。“能出來遊湖真好。”小船緩慢地向行駛起來,陶言真懶洋洋地坐在船上看著因太陽照射泛著光暈的湖面感嘆,慶幸自己穿來的時代沒有那麼保守封建,未婚女子是可以隨著人一起出來遊玩的,也不用戴面紗,多好。景色好又難得坐船遊玩,一路繃著臉不高興的四姑娘也有了笑容,微微貓腰將手伸水裡玩起來。“哎呀,船怎麼晃來晃去。”段如丹手腳生疏地划船,想讓船往前走但偏晃悠,急得手忙腳亂。“哈哈,是你動作不對,看我的動作,與我動作一致就好啦。”魏風靈在前面划船,只是船尾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