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不明白,雖說甄文軒勤學苦讀,是個好苗子,但在京城中絕非最出色的人,比他有學問比他有天份甚至有毅力的學生絕非少數,為何段如謹就偏偏看中甄文軒這個只中了秀才卻沒有考中舉人的普通書生了?以前只以為段如謹只是順手幫了甄文軒一把,而此時見兩人形影不離的模樣,還有甄文軒拒絕先定親……在現代看過幾本bl文的陶言真不厚道地承認自己有想歪的傾向,不怪她會胡亂懷疑,實在是太奇怪了。一路抱著這個荒謬大膽的想法,到了國公府陶言真剛下馬車,兩個騎馬的男子也翻身下馬,甄文軒因剛練騎馬不久,下馬時動作不太熟練,腳落地時踉蹌了下,正好被已經下了馬站在一旁的段如謹扶住胳膊。只見書卷氣濃重的略顯文弱的少年不知是累的還是臊的紅著臉轉頭感激一笑,俊逸挺拔的貴氣男子回以爽朗一笑。剎那間,天地都因這唯美一幕變色。陶言真腐女細胞瞬間爆棚,滿眼星星地以激動詭異的目光在兩位各有特色的美男身上來回掃視,藉由絲帕掩嘴的動作遮住自己不懷好意的笑。段如謹莫名其妙地看著陶言真,被她笑得頭皮隱隱發麻,總覺得她那雙大眼睛在掃向他時心裡想的定不是什麼好事。甄文軒見陶言真一直看段如謹,嘴角輕輕揚起一抹鄙夷的弧度。陶言真看到甄文軒毫不掩飾的鄙夷,心頭一怒,把老孃當成看到美男走不動道的膚淺女人了,好像他自己多清高似的,若真清高怎麼不離段如謹遠點?假清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甄桃嬡一直安安靜靜的,眼睛沒有隨便看人,四姑娘則不是了,見到段如謹後臉頰便開始泛紅,大眼睛含著羞澀偷偷瞄著她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雖說他年長她足有七歲,但仍令她忍不住臉紅心跳。門房開啟大門讓他們進去時,魏風靈騎著馬來了。魏風靈騎著的是一匹棗紅色的皮毛鋥亮的馬,來到安國公府門前停馬,一個漂亮的縱身下得馬來,將馬繩遞給迎上來的門房後熱情地對著眾人抱拳道:“各位少爺姑娘好啊,我來得不晚吧?”段如謹身為主人,最先開口回道:“魏姑娘來得正巧,我們剛要進門,今日天氣好,我們打算去遊湖,魏姑娘可有興趣?”“遊湖?好啊,只要不是做吟詩作對那等美約文雅實則無聊透頂的事,我都沒意見。”魏風靈笑呵呵地說完後便向陶言真走來,親切地挽住她的胳膊,由衷贊陶言真今日打扮得漂亮。魏風靈永遠是那麼利落颯爽的裝扮,由於她騎馬,穿著很中性化的藍底白紋的寬鬆裙子配藍色裡褲,偏小麥色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修長窈窕的身材為其增添幾分魅力,稍稍彌補了一下缺乏女性柔美的外貌。在陶言真眼中,魏風靈是帥氣、瀟灑的中性美,而在四姑娘等女子的眼中,她則是個不懂規矩的粗枝大葉男人婆,不屑與其為伍。幾人進了國公府,先一同去給國公夫人請安,然後段如謹便帶著甄文軒去前院換適合出去遊玩的衣服,陶言真等女眷則留下來陪著國公夫人。安國公夫人依然是端莊得體神情淡淡地與幾個小輩說著話,與甄家的幾位姑娘說話時神情明顯淡一些,相比起來,她反到對一般貴婦人們瞧不上眼的魏風靈更喜歡些。“好了,你們幾個小輩自己去玩吧,免得再留你們丹兒該惱了。”國公夫人打趣地看著愛女,擺了擺手讓眾人離開。“娘,您又取笑我。”段如丹不滿地嗔怪道。“不知是誰聽謹哥兒說要去遊湖就坐不住了,還不回房準備準備。”國公夫人寵愛地看著撒嬌的段如丹。“好啦好啦,我們這就走。”段如丹笑嘻嘻地帶著陶言真等人出了正廳,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安國公府的府邸相當氣派,面積也很廣,不同於甄府佈置的詩情畫意,這裡一草一木都顯得頗有風骨,興許是安國公身有軍功,連府上都佈置得很有氣勢。面積也大,安國公府上人不多,空閒無人住的院子有許多,都佈置成花廳戲臺等娛樂性場所。陶言真一路走來邊觀看邊感嘆,都是古物古建啊,看慣了現代的高樓大廈,看看純天然的保護很好的古建築別有一番風味。當然雖然心底驚歎連連,表情上依然淡淡的,絕對不會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那樣讓人笑話。“哼。”四姑娘原本一直注意著陶言真和甄桃嬡的表情,想著她們自小生活在外地,沒有見過京城的繁華,猛然見到國公府的氣派定會出醜,誰想這兩個她眼中的土老帽一個眼觀鼻鼻觀心地走路,一個雖眼中流露些微欣賞但表情一直淡淡,與她想像的大相徑庭,不悅之下嘴角便不受控制的拉直生起悶氣來。看到四姑娘表情的段如丹眉頭一皺,伸手將陶言真拉到一旁小聲問:“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陰陽怪氣的影響人心情。”看段如丹眼睛瞟的方向知道她說的是誰,陶言真無奈,同樣小聲回道:“她偏要跟來,家中長輩禁不住她磨啊。”“算了,下次再請你我要在貼子上標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