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結果卻是這麼無聊的話,甄文澤眉毛一立:“就這事?”對甄文澤的態度很不滿,陶言真不滿地看著他:“你覺得這事無關緊要?哼,咱們二房並非只我們兩個孩子,還有三哥呢,三哥越來越出息,眼看還會娶個好妻子,你呢?你以後懂事些讓娘也安慰安慰,我以後不能在娘面前盡孝,你以後將我那份孝道也一併盡了吧,誰讓我們是雙胞胎呢。”“有好事想不起我來,這事知道找我了?”甄文澤不拿正眼看陶言真,語氣很欠扁。“誰說沒好事?”陶言真自袖口裡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往甄文澤面前晃了晃誘惑道,“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給你錢花的,可是你很不屑,於是這張銀票我就只好再拿回去嘍。”甄文澤見到銀票,就像多日不曾覓食的餓狼見到肉了般,兩隻眼睛冒的都是綠光,伸手就去搶。陶言真動作快躲過了,將銀票置於背後像貓逗弄老鼠般問:“讓你平時少惹事多孝順娘是小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陶言真背後……的銀票,吞了吞口水道:“不是小事,是我應該做的大事!”“哼,讓你將我的那份孝道一併盡了很不屑?”“沒有!我心甘情願!”“說到做到?”“當然!”“呵呵,不要妄想騙人,我夫君在京中朋友眾多,若是被我聽說你拿了我給的銀票又去花天酒地的話,那可不要怪我到時讓我世子爺教訓你了。”陶言真威脅。甄文澤眼皮子直跳,對陶言真彷彿在威脅小孩子的話很不滿,但看在那五十兩銀票的份上就不計較了,畢竟自己這兩年來窮得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月錢都被扣掉了。這五十兩之於他來說已經是天價中的天價了。“好吧,那這個給你花,要省著花。”陶言真見甄文澤實在可憐,不再逗他,將銀票遞過去。甄文澤立刻接過來摺好寶貝地塞進袖口中,眉眼含笑,看著陶言真的臉覺得這妹妹長得順眼多了,道:“沒什麼事了?沒事我回去了。”“嗯,回去吧。”陶言真看著開心得恨不得跳著走的甄文澤走遠後,便去尋小李氏了。母女兩個躺床上聊了會兒天,然後一同睡了午覺。因為段如謹在前院有甄文軒看著,陶言真也沒擔心會有爛桃花搗亂,放心地在孃家睡了個香噴噴的午覺。因天黑前要回段家吃晚飯,於是小兩口沒在甄家待太久,與眾人辭別後便上了馬車離開。一上了馬車,還有些醉熏熏的段如謹立刻挺直腰背,眼神也跟著清明起來,看得陶言真頻頻側目。“怎麼老看我?”段如謹抬手摸了摸下巴,露出個自認為非常迷人的笑。陶言真白了某隻男鳳凰一眼道:“我是看你變臉跟翻書一樣快,前一刻連走路都不穩下一刻你就和滴酒未沾一樣。”段如謹笑著解釋:“忘了告訴老婆你,為夫是千杯不醉的,今日裝醉也是為岳父他們著想。”這話陶言真一想就懂了,段如謹身為新上門姑爺,老太爺等人自然要陪著喝酒,他們不將新姑爺陪好了,自己是不會停杯的,如此下去醉倒傷身的只會是甄府男人們。“哼。”陶言真心底感激,面上卻擺出一副被隱瞞的不滿來。“小氣。”段如謹抬手捏了捏陶言真抿成直線的嘴唇,好脾氣地道,“夫妻間相處久了,自然便了解對方了,若靠一方一件件地去說,豈不是很蒼白?用心去體會,你我都一樣。”陶言真往段如謹懷裡一趴,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後道:“知道了,別婆婆媽媽的。”“……”天黑前,兩人回到了段府,將甄家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讓人送去庫房放著。蔣氏將段如謹叫過去問了下回門的事,然後將下人支開後問道:“你說你一直尋人找孟欣,找到了沒有?”段如謹聞言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臉色凝重地搖頭:“沒有,這兩年我讓人在她養父母生活的地方找了個遍都尋不到,若無變動她快出現了,我撤回了在外尋找的人,讓他們時刻盯著孟府。”蔣氏眉頭也擰了起來,自從知道兒子的秘密後她的心也不輕鬆,孟欣一日不找到她就一日提心吊膽。“娘別擔心,我沒娶孟怡,歷史軌跡已經有了變化,即便沒防住孟欣讓她再次入宮為妃,我們有了提防也定不會再像前世那般被動。”段如謹安撫擔憂的蔣氏。“唉,希望一切都好。”蔣氏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但怕你因回憶傷心,此時既然說了這個話題,那我便問問前世你二弟是什麼下場?”老二也是蔣氏生的,自然要關心關心,“前世”長子和女兒都沒有好下場,想來次子如琅的下場也不好,蔣氏心疼地如是想著。段如謹表情微不可見地一僵,轉瞬放鬆隨意地道:“那些沉重的事娘莫要去糾結了,傷神,我們不要被那些陰影影響到,多想想這一世吧。”見長子不願談,猜想他這樣說定是不想再回想以前,於是蔣氏很體貼地沒有再問,又說了幾句話便讓他回房了。回門之後,陶言真便開始了立規矩的日子,她不用每天都立,隔一天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