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亂的手無奈道:“我的親孃啊,不用看了,我是您如假包換的閨女,不是易容的!”沒找到可疑之處,小李氏悻悻地收回手,還是存有疑慮地看著陶言真。陶言真瞭解小李氏懷疑的心情,但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她堅決不能露餡,於是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扁著嘴幽幽地看著小李氏:“娘居然懷疑我是冒牌貨,若是冒牌貨怎麼可能為娘著想?要不這樣,我說一些以前的事。九歲時我將爹最心愛的花瓶弄碎了,娘怕我被爹責罰於是讓二姐姐背了黑鍋;十歲的時候我與娘一同去寺廟,娘問了方丈大師可否有法子讓娘再次懷子……”“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是娘想多了。”小李氏連忙止住打算長篇大論的陶言真,愧疚地道,“是娘魔愣了,居然懷疑我的嫣兒,是嫣兒長大變得懂事了,這是好事,娘不該胡亂猜疑。”聽第二件事時小李氏便不再懷疑了,因為那年她帶著女兒一同去上香,因多年來再沒懷過孕,看大夫吃各種藥及偏方均沒起作用,聽說某某廟裡的方丈師傅於醫道上很有造詣。當時她已經年近三十,不好意思大張旗鼓地詢問這等事,於是打著為丈夫求仕途更平順的幌子去了寺廟,連身邊的婆子丫頭都沒告訴原因,只有親生女兒知道,她當初特地囑咐過不得說出去。陶言真聞言慶幸自己有著前身留下的記憶,否則光以失憶這個藉口不足以騙過所有人,記憶沒了,性格及處事方法全變了,誰還信你這個人沒貓膩?“娘,若您此時沒困得受不住的話,趕緊去上房將讓房的事情說了,表現得大方自然些,不要讓人看著就覺得這人在口是心非,就說大房照顧二老這麼多年,讓一間房子給二哥住一年無妨的。要提提咱們房屋子也不是很空餘,否則善解人意過頭了小心客房也讓人佔了去。”陶言真繼續勸小李氏去老太太面前示好。小李氏很乏了,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不大樂意地道:“不用這麼急吧?晚飯時提也不晚。”“那哪一樣!”陶言真趕忙站起來將想立刻就睡覺的小李氏往外推,急道,“若是大伯孃先去老太太面前說是自己費勁千辛勸得娘同意這件事,您覺得老太太會什麼反應?”小李氏也不太笨,陶言真一點她就醒過神來了,若是自己去主動說,老太太對她的成見會淺一些,而若是蕭氏跑去賣好,那自己就成了小氣刻薄之人,而蕭氏則成了能幹的好媳婦。憑什麼虧是自己吃的,結果好處是蕭氏得了?小李氏越想越氣,這下不用陶言真推了,她自己就急了,恨不得長翅膀立刻飛到老太太面前表衷心。“娘,記得善解人意,美麗大方啊。”“娘知道了,再沒有比娘還美麗的婦人了。”至於善解人意和大方就算了先。看著小李氏扶著丫環的手臂匆匆去往上房,陶言真滿意地笑了,她是二房之女,必須要為二房考慮。很累了,陶言真回房蓋好薄被美美地睡覺去了。蕭氏將二房的入住及午飯問題都安排好了後,回房眯了會午覺,起來後便往上房來了。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裡的軟榻上笑眯眯地看著她的兩隻鸚鵡,逗著兩隻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