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外如何艱熬等待的男子正是小白菜胞兄甄文軒。甄文軒今年十七歲,同胞妹甄桃嬡一樣雖已到定親年齡但均未相上合適人家,甄老太爺曾要求過孫兒輩們的親事都要老兩口同意了才成,是以就算小李氏想使壞都無法。陶言真認真打量著沒搭理她只關注小白菜的甄文軒,他長得比甄文澤高大,膚色小麥色,很健康,雖長得不及甄文澤精緻,但看著更沉穩且帶有書卷氣,怎麼看都比細皮嫩肉風流相的甄文澤順眼得多。“哥哥。”甄桃嬡驚疑不定的心在見到兄長後穩定下來,揚起笑快步迎上去。甄文軒仔細打量了下妹妹的臉色,見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放下心也跟著笑起來,察覺到被人打量,收起笑冷淡地掃了眼陶言真後引著甄桃嬡遠離 “閒雜人等”的視線。“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陶言真耳邊聽著甄文澤因挨板子而發出的殺豬般的嚎叫,眼睛看著有擔當有才氣又愛護胞妹的甄文軒,感嘆一個爹生出來的兒子差別怎的這麼大呢?就因為娘不一樣?“小姐,天涼了,回去吧。”青山疑惑地望著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主子,有心想問但又因自家小姐醒來後脾氣變得有些莫名而作罷。“走吧。”陶言真搖了搖頭,將自己從羨慕嫉妒恨的深淵中脫離開來,算了,人家小白菜夠可憐的了,好容易有個好胞兄,自己就不要氣得慌了。張嬤嬤好端端的突然被綁起來,陶言真回來之前院中丫頭婆子均人人自危,待見主子回來後一個個伺候得那叫一個殷勤,唯恐哪裡不讓主子滿意也同張嬤嬤一個下場。“姑娘,張嬤嬤她……”青山迎上來焦慮地提起話頭。“手腳不乾淨,嘴巴也不乾淨的奴才活該被關起來,這事自有老爺夫人處置,有了張嬤嬤這個前車之鑑,你們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陶言真藉機敲打院中的下人們。陶言真回房後,院中丫頭婆子們面面相覷,雖說張嬤嬤並非三姑娘的乳母,乳母幾年前已經過世,但張嬤嬤也是伺候三姑娘多年的人,多少該有些感情的,但張嬤嬤被綁起來還很可能被髮賣,三姑娘居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這是得多鐵石心腸啊?別人如何不知,但青山綠水兩個大丫環卻感到心寒,雖然院裡上上下下幾乎就沒有人喜歡張嬤嬤,都願意看她倒黴,但不代表大家也認同主子的反應。陶言真沒功夫理會他人想法,明天一早還要去跪佛堂,有些準備工作必須要做。“去找些棉花還有布來,今晚咱們縫東西。”陶言真囑咐青山綠水。兩人沒多問,出去尋小丫環去針線房要東西,順便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陶言真要棉花和布是為了做“跪得容易”,平時不用這東西,在跪佛堂這等特殊場合下用便再合適不過了。晚上用過飯,陶言真指導青山綠水做,一人做一個。兩個丫頭針線活都不錯,一刻鐘不到便做好了,陶言真捧著兩個厚厚軟軟的東西愛不釋手。第二日一早,陶言真在青山綠水不解的目光下將兩個“跪得容易”分別系在兩條腿的膝蓋處,所幸古代穿的裙子又寬又長,繫上兩個圓滾滾的傢伙一點都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