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謹沉默著將門關好,然後將窗子外面也看了下,發現沒人後將所有窗子都關上了。將陶言真扶到床上坐下,幫她脫掉鞋子,解開她的外衣,他也脫了鞋解了外衣,與她一道在寬敞的大床上躺下來,準備說起他原要打算瞞一輩子的事。將當年與蔣氏說的那些話段如謹都一一說了出來,不只這些,將沒有告訴過蔣氏的有關老二段如琅和老三段如曦事也說了。“老二見我沒幾日可活了,爹又癱在床上不能動,他便動了野心,將我培養的人一個個殺害的殺害,收買的收買,他連多等幾日待我死了後自動承襲爵位都不耐了,我還有幾口氣時他便開始動手了,我知他是有怨氣,同是嫡子,我自幼就受重視,可以說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而他樣樣不如我,還早早就被送出京城同他師父一起學藝,他自是不滿的,他就是要我看看他這個樣樣不如我的嫡親弟弟其實是有本事的。”“三弟因是庶子,又經商,這兩點隨便一樣我都不屑與之親近,誰想在我病重那陣子,他又是請名醫又是送來各種各樣的名貴藥材,沒有用公中的,都是他經商賺來的錢,甚至他還向我保證以後我不在了後會幫忙照顧我的孩子們……”陶言真聽得久久不能回神,原來段如謹是重生的,從他的隻字片語,那個害得他前世幾近家破人亡的孟欣明顯是穿越女,穿越女透過剽竊現代的詩詞歌曲等揚名進而入宮當寵妃,真沒想到逛花燈那晚見到的那名美貌女子居然也是穿越來的。同是穿越女,人家過得很張揚很精彩,而自己一直默默無聞的,只想著將自己放肆無禮囂張的名聲傳出去好嚇走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想要娶她的男人,別說詩詞了,她連歌都沒在古代唱過,唯一借用的是前幾年參加宴會之時給一些貴女們講過西遊記裡的小故事,這可沒為她帶來才女名聲,許是她講的不好聽,事後都沒人將她講的放在心上過。感覺出段如謹因前世的事情緒有些不穩定,陶言真忙拍輕撫他的胸安慰:“事情已經過去,老天可憐你,給了你重活的機會,這次你有了先機不愁絆不倒她。”段如謹說完後心頭鬆了許多,原還有些忐忑聽到他的經歷她會覺得荒謬以為他有病,或是將他當異類進而看不起他,此時感覺到她柔軟溫熱的小手正溫柔地撫摸他,感覺到她舉動中帶有的關心與安撫,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段如謹避開她高挺的大肚子緊緊抱住陶言真的上半身。“你快看,寶寶都在安慰你呢!”陶言真連忙拉過段如謹的大掌貼在自己的腹部上,肚子裡有隻小嬰兒的小腳丫在用力踢著她的肚子。感受著手掌下一下下有力的跳動,兒子的腳丫一直踢著他手掌在的地方,彷彿知道他在便不停安慰他一般,段如謹僅剩的煩悶一掃而光,嘴角揚起笑容,輕撫著妻子高挺的肚子柔聲道:“兒子乖,爹爹沒事了。”也奇怪,段如謹說了沒事後,不一會兒功夫,胎動便沒了,彷彿是小嬰兒得知父親心情好起來便放下心去睡覺一般。段如謹想著他的兒子定是個體貼並且聰明的,將頭埋在陶言真頸窩處深深吸一口氣道:“真高興能娶到你,娘子,說說你為何知道這些詩詞吧。”這話題跳躍性也太大了點吧?前一句還高興娶到她,下一句就這樣了,陶言真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強制壓下自己心頭因他重生這件事帶來的衝擊,想著他既然都不隱瞞了,她也就跟著坦白吧,否則知道詩詞和會唱歌曲的事也不好解釋。“我的經歷也很不一般的,我不是同你一樣重生,而是自另外一個時代穿越過來的,起初我只是一隻不怕太陽能四處飄的鬼魂,飄到了甄府目睹了很多前身欺負甄文軒兄妹兩人的事,還看到我娘苛待甄文軒兄妹的畫面,還有我四哥與丫環在假山野戰的畫面……說實話我剛借這具身體還魂的時候,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及觀念,我是鄙視的,不僅如此,我對我娘和我四哥的行為都不認同,反到很同情甄文軒兄妹。”“我以為我會一直不贊同他們下去,不過相處陣子後體會到我娘對女兒最真實的關心與愛護,我便心硬不起來了,開始將自己真正當她的女兒,很多事上我會勸她,若覺得她某些想法不妥時我會竭力阻止她,令人欣喜的是她聽了我的建議,很多事都沒有做,當然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你我只喜歡愛女心切的娘,對那個寵妾差點兒就滅妻還將兒子當畜牲往死裡打的爹則喜歡不起來,還有我四哥原先我非常討厭他,因為他總會為了他心愛的美貌小丫環相好而對我又吼又罵的。”“不過幾年下來,尤其他現在改了許多,也沒再欺負我,漸漸的我沒那麼討厭他了,當然離喜歡也差很遠,只求魏家姐姐嫁過去後能將他教育好吧。”陶言真說了很多,除了對於家人觀念,還將自己剛來時為防自己被渣爹當籌碼賣了換取前途,於是便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好讓渣爹不敢動這念頭的事也一併說了,同時也強調了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