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還會有另外一個,徹底杜絕奸細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從根源處瓦解景陽侯的勢力最為妥當,想讓景陽侯老實了,辦法不是沒有,只要不讓孟欣出頭就成。段如謹看著小冊子中隨便一首都令人驚呆的高水平詩句,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晚上與陶言真一起用晚飯時,陶言真見段如謹臉上一直帶著笑,忍不住問:“你今天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說出來我聽聽。”“是心情不錯。”段如謹舀了一勺了讓廚房特地做的清淡的蘿蔔絲湯放進陶言真碗中,又夾了些醋沐肉給她,道,“還有不到半個月便是景陽侯生日,不出意外,他們會大辦,已經有很多家收到請帖了。”“他過生日,你開心什麼?”陶言真不明所以。想到自己在策劃的事,段如謹笑容更爽朗了些:“那是個熱鬧的場合,不出意外孟欣一定會去表現自己賺名聲,到時……”陶言真好笑地瞟著段如謹:“你是挖坑等著她跳呢?再說你怎的就知她一定會表現搏出位?看不出你對她還挺了解的啊。”“哎喲我的娘子,閒醋莫吃,對孟欣我只想將她踩到泥底令其永不得翻身,對於敵人或對手,自然是要將其研究透了才是,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哼。”陶言真沒接話,哼了聲後便低頭喝湯,最近她很少吃肉食,主要是不想吃,就喜歡清淡的飯食,為了肚中胎兒著想才會強迫自己多吃點肉。“後日我會邀請一些學子們來府中作客,娘子你看著吧,孟欣要栽跟頭了。”段如謹笑得很愉快。“是嗎?那我拭目以待。”段如謹請來的學子不多,就十五名,其中還包括甄文軒及段如丹未婚夫君許紹。國公府面積大,其中有處專門供學子們以詩文會友的庭院,段如謹帶領這些人來到了這裡,一邊賞花一邊吟詩作對。這些人中大多都是很有才學之人,其中不乏有愛鑽牛角尖,以伸張正義為名得罪了貴人都在所不惜的人士。眾人在一起做了幾首詩,說了一些對當朝決定的看法後,段如謹自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道:“各位才子,這本冊子裡我抄錄了多首文才令人驚豔的詩句,這些詩聞所未聞,具體是誰所作已然不得而知,前兩年我在段家別院的藏書閣裡偶然間發現了一本極舊的書,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書冊,誰想一翻開後居然發現了這些令人讀之難忘的詩句,那本舊冊子毀壞過於嚴重,不易於翻看,我便抄錄了一份,現在拿給你們看看。”聽段如謹誇裡面的詩好,一些才子們大感驚訝,探花郎誇讚的詩句定是好,於是便生了想要一睹的念頭,當然也有個別自傲人士覺得段如謹小題大做了,再好的詩句也不見得比自己的好吧?第一個翻看冊子的人起先是不在意的,誰想讀完一首後瞬間便愣住,然後便如飢如渴地捧著書冊狠命讀起來。此人怪異的反應令其他人大感驚訝,不由得也對書冊上了心。“妙啊!此書中的詩句平生讀得四五首便已是大幸,何況這裡抄錄了不下三十首詩。”第一名看完詩句的人意猶未盡地合上書冊,兩眼發光地驚歎。“有那麼好?快拿來我看看。”坐他身邊的人一把拿過書冊翻開讀起來,與先前一名書生一般反應,讀完一首後便驚豔得不知今昔是何昔,捧著書目不轉睛地看起來。就這樣,一個傳一個的,十五個人均看完了,那些個起先還輕視段如謹少見多怪的孤傲學子也放下架子,打心裡服了。“能做出這些詩句的人文學絕非我等人可比,既然從未流傳,想必已經絕傳了,不巧被世子發現。”看起來沉穩書卷氣很濃的許紹發表看法道。“對。”甄文軒也很激動,看著傳回到段如謹手中的書冊感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自許才華不俗,誰想這等水準的詩句想必要等再苦學個幾十年後興許有幸作得出。”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紛紛驚訝於段如謹的好運道,居然將不知哪個年代何人所作的絕筆都翻來了,最令人驚訝的卻是這等好物他居然拿出來分享了,並且說是抄錄的,這些詩隨便一樣拿出來說是自己做的,那可足以揚名了,若偶然間得了這些詩句的人換成他們……☆、55又是不眠夜詩會上不僅只是給學子們看書冊上的詩而已,壓軸戲是在即將散會之時一名長得嬌俏身材弱柳扶風的歌女彈著古箏唱的歌。此歌曲風格獨特,加上歌女軟柔纏綿的嗓音,將本就好聽的歌曲唱得更是令人聞之陶醉,尤其歌詞正是書冊上驚豔了所有人的一首詩,名叫明月幾時有。若此歌不用這首詩作歌詞的話,興許還不會這麼受重視,令人讚歎的歌詞使得原在眾人眼中值六十分的歌曲瞬間升至一百分。“妙哉,此曲真是妙,既然詩句是段世子機緣巧合之中尋出來的,那此首曲子與段世子也有很大機緣了。”歌女唱完曲子後便下去了,段如謹聞言點頭承認:“正是如此,就因此詞甚美,又無意中尋到了個曲譜,覺得正適合此詩作曲,於是便有了這首曲子,只是曲子適合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