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親口封的與人們傳的意義又不同了,不但如此,他當日因心情好聽取了段如謹親姑姑珍妃的建議親筆寫了第一才女的牌扁命人送去景陽侯府。御賜的牌扁,這是莫大的榮幸!景陽侯開心壞了,當時便讓人將牌扁掛在孟欣的院子大門上方,因開心他家又宴請了許多客人來。景陽侯府近來因為孟欣可謂是喜事連連,因孟欣太出風頭,京中的人幾乎都要忘了侯府大姑娘孟怡被段如謹“拋棄”的事了,走到哪裡,景陽侯府的人都腰挺得筆直,因為二姑娘孟欣,他們的面子裡子全找回來了!孟欣就是他們所有人的福星!一時間,公主們,郡主們,所有的貴女們均以結交孟欣為榮,景陽侯府每日收到的邀請孟欣去賞花賞菊賞各種東西的請貼無數。“欣兒,近日為父遇到聖上,每次他都談起了你,看起來對你很是欣賞。”景陽侯撫著鬍鬚慈愛驕傲地望著正一身白裙看起來像是仙子的女兒,她安靜作畫的樣子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是嗎?聖上是個愛才的。”孟欣沒太在意,繼續畫著院中的一株月季花。景陽侯眼神閃了閃,狀似無意地感嘆了句:“我們侯府已經有三代沒有出過宮妃了。”聽出景陽侯言外意的孟欣作畫的手頓了頓,柳葉般的細眉輕微皺了皺,腦海中立時浮現出一名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子,俏臉隱隱有些發熱,對正期盼地看著她的男人道:“父親,女兒只想尋個一心對女兒好的男人,不想進那等複雜的吃人圈子中受苦。”“你……哎。”景陽侯雖然不悅,但因為目前他還要靠孟欣賺名聲贏面子,也沒逼迫她,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孟欣再沒了作畫的興致,讓丫環收拾了她便去了書房,將自己鎖在書房內後,便自一個上鎖的盒子中取出一副卷好的畫,慢慢地將其開啟,那個時時盤旋在腦海中的男人畫相便出現在眼前。“你為何成親了?”孟欣嘴邊泛起苦澀,神色黯然地感慨,“恨不相逢未嫁識,我若是早兩年穿來,是不是一切就不同了?”孟欣只這一晚還有功夫糾結這檔子事,第二日之後她的世界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京城出了個第一才女這等大事,那些學子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據說是孟欣所作的詩句他們明明在段如謹那裡看到過,當孟欣名聲傳出來之時他們便有人登門去拜訪段如謹詢問這件事。說來也奇怪,那陣子段如謹正好不知在忙些什麼,所有上門的人都沒有見他本人,只從下人口中得到他留下的隻字片語,大意是讓他們稍安勿躁,等他回來後會給他們一個解釋。那幾日,段如謹對外稱是出門辦事了,其實他一直在家裡,除了身邊的親近之人,所有人都以為他出遠門了,就連安國公府上很多下人都不知道世子爺其實在家。就這麼耗了幾日,在孟欣的名聲已經大到一定程度,且皇帝已經發了牌扁,對孟欣興趣又極為欣賞,眼見就想要來點發展之時,段如謹回來了,再然後當日看過那些詩句的學子們在見過段如謹之後便義憤填膺地開始大罵孟欣盜用他人詩句,罪犯欺君。某個人來人往生意很好的酒館內,幾乎所有的食客都在談論著一個話題。“聽說沒有?那個被聖上親賜第一才女的孟欣其實是個大騙子?”“聽說了,景陽侯府二姑娘說她的那首曲子中的詞是景陽侯生日前兩日作好的,可是很多學子都說了他們是在景陽侯生日前十多天便看到了這些詩!”“這可怪異得很,到底這些詩是誰做的?”“聽說是安國公世子機緣巧合之下自某個別院翻到的個古本,那本子已經爛得可以,他便抄錄了份。”“古本?可還留著?”“這個不清楚,不過聽說某個當日去安國公府赴詩會的學子說那個古本太舊了,又因不小心染了墨,於是便燒掉了。”“可惜,既然是古本,那一定價值連成,怎麼就燒了呢?”“這個咱們管不了,有錢有勢的人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明白的。”這家酒館在談,那家客棧也有不少人在說,街上路過遇到熟人的,還有茶館,雜貨店等等。“你說這事孟二姑娘是被潑髒水遭了陷害,還是她真的無恥到將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了?”路上一個人這樣問。“那還用說,當然是她無恥!景陽侯生日之時可有人當眾問過這詩是何時做的,她回答說是兩日前剛剛做好,還稱是她著急要為景陽侯做些什麼哄他開心,誰想急得疲憊之中打了個盹,半夢半醒之中靈感突然就來了,於是便作了這麼首詩,不少人還誇她孝順,而安國公世子可是很多天前便抄錄了這首詩,之後孟二姑娘陸續作出的幾首詩也在抄錄的書冊之內!”“天啊,真是這樣?”“你以為呢?還是太年輕啊,為了賺名聲,這等下作事都做的出來,就沒想過天外有天,絕跡的古本不只有一本,或是就算只有一本但看過的人她又如何保證一定只有她一個?”“若真如此,那景陽侯府要倒黴了,聖上御賜牌扁可掛了還不到半個月!”這檔子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