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甄家三爺也是個有本事有志氣的好兒郎,吳家姑娘嫁給他也是好福氣的。”“……”看熱鬧的人群感嘆著,小李氏聽到這些誇繼子誇新進門兒媳的話眼皮子跳了跳,強忍心中不適笑著面對站在一起的新人。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馬上便開席了,重頭戲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還要出來敬酒。陶言真與蔣氏坐在一張桌上用飯,有沒事找事的婦人睜著一雙小眯縫眼看著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沒見景陽侯家還有梁家人來,難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賀禮?”“這個您要問負責登記的管事了,我並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小眯縫眼又道:“哎呀我想起來了,好像世子夫人與段世子成親時景陽侯也未出面,甚至聽說連賀禮都沒有送,多年的交情鬧到這份兒上,真令人唏噓。”蔣氏聞言冷眼看過去,一桌上吃飯的其他人連忙給小眯縫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說兩句。“哼。”小眯縫眼假裝沒看到,鄙夷地掃了眼對蔣氏很客氣唯恐得罪安國公府的婦人們,她們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將軍,同樣立過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國公,但也不是安國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同桌的人不想氣氛僵起來,於是繞開段孟梁甄四家糾葛的事換了個話題道:“說起景陽侯我想起件事,今日來的時候我聽說景陽侯夫婦找到了他們丟失十多年的女兒,據說景陽侯夫人還要去寺廟還願,順便讓大師測個好日子擺席慶祝呢。”陶言真聞言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望向說話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講學士的妻子,不巧她家與景陽侯府挨著,於是最快知道孟家訊息不足為奇。“還有這等事?就聽說前幾日景陽侯夫人自外面帶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緣,難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兒?”“這還用說,聽說那女子長得很像景陽侯夫人年輕的時候,原以為只是人有相似,誰想居然是親母女。”“太巧合了,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還能找到,尤其是母女兩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謂不是天意。”“對了,聽說當日孟家找回來的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殺過,萬幸被救下,這救人的正是安國公府二少爺。”訊息最靈通的侍講學士夫人道。“真的?”滿桌人均好奇地望過去,隨後又不約而同地望向蔣氏。聽到有關孟欣的事,蔣氏便吃不下去了,她還記得段如謹與她說過前世的事,可以說他們安國公府落敗的事與孟欣有極大的關係,找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時居然被自己二兒子給救了,得知這件事時她心口痛了整整兩日兩夜,但能如何?罵二兒子嗎?不能,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蔣氏深吸一口氣,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國公爺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與他師父習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觀的事,於是便順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誰想會是孟家的女兒。”“那……”有人想問那孟家有登門謝過嗎?剛開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沒人知道,其實這件事孟家人也感覺相當苦逼,多年前嫡長女使計掉湖裡結果被甄家姑娘救了,還沒等正式拜謝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親了,於是還謝什麼謝,直接反目成仇了。多年後失蹤十多年的女兒終於找到了,結果還是被段家二少爺救了才保住一命,何著救下孟家兩位嫡女的人全是他們誓死不來往的,謝吧不願意,不謝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糾結來糾結去,最終一家人決定還是不去登門拜謝了,就當是段、甄兩家在補償他們孟家。感覺出蔣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笑著道:“剛剛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書卷氣的美人呢。”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見陶言真轉移話題,於是也順勢接起話頭說起新娘子的事,沒人再提景陽侯府的事了。大喜的日子中,因為聽到孟欣的事蔣氏與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義,心情沒有受影響。用完飯,一家人準備回府時,陶言真悄悄將聽來的事告訴了段如謹,然後不放心地盯著他的臉。誰想對方沒什麼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點頭道了句:“我也聽說了。”☆、48大年除夕夜幾日後,孟家正式擺席邀請京中達官顯貴,慶賀自家尋到了丟失多年的嫡次女。楊欣認祖歸宗改名孟欣,其養父母則被景陽侯府奉為上賓,因感激其多年前收養了被拐走的可憐幼女,且在次女長大成人後不惜跋山涉水地將其帶來京城,為表誠意,景陽侯夫婦在宴客當日鄭重宣告會照顧他們一輩子。當日很熱鬧,這位找回的二姑娘還露了會子面,見過之人無不誇她長得國色天香且言形舉止均很到位,雖說侯府貴女長在民間,但卻沒有行為舉止像個村婦,反到像個自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淑女,等著看笑話的人都不由得歇了心思。丟失的女兒十多年後尋到本身便是個稀罕事,又因此女過於美貌且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