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侍衛說完後便跪了下來,道,“小的們未能完成世子爺的交代,懇請世子爺責罰。”“每人領三十大板,下去吧。”“謝世子爺手下留情。”段如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折回飯廳繼續用飯。一頓飯下來可謂是賓主盡歡,嚴氏父女在國公府住上一宿,然後他們便去別院暫住。飯後,段如謹特地叫住了段如琅,將其帶到書房問道:“聽說今日你回京路上救了一位姑娘?”段如琅聞言驚訝了下,挑眉問:“此事大哥從何得知的?”“我的手下看到的,你救下的女子此時去了何處?”段如琅莫名其妙地看著問個不停的兄長,懷疑地道:“大哥不會是聽說那女子貌美便如此重視吧?以我的眼光來看,她雖美但還不及大嫂美。”“你想錯了,我是覺得你剛帶著未來弟妹回京結果便遇到這事,那女子既然是美人,你若不將其安置妥當豈不是會令未來弟妹不悅?”段如謹睜眼說著瞎話。“大哥多心了,我原也沒打算收留那女子,回京後還未到國公府時便遇到了上香回去的景陽侯夫人,不知怎的,她見了那受了傷的女子臉後便說此女像她,相見便是有緣,她執意將那女子還有其養父母帶走了。”“她去了孟家?”段如謹置在身手的拳頭驀地攥緊,兩眼露出一道寒光。“是,景陽侯夫人說要帶她回府養傷。”段如謹無力地閉了閉眼,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恰好出現救下孟欣的段如琅,三年的佈署與辛苦等待最終因為這個二弟的出現而功虧一簣,那個孟欣終究還是進了景陽侯府,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日,楊欣便會被認出是景陽侯失蹤多年的親女,隨後改姓孟。“大、大哥你怎麼了?臉色好差。”段如琅略帶關心地看著段如謹突然變得極難看的臉。“無礙,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獨自坐會兒。”段如謹擺了擺手道。“大哥沒事就好,我先走了。”段如琅看了長兄一眼便出了書房,走出書房幾步遠後停下,突然回頭皺著眉冷淡地看了眼書房,哼了聲後轉身離開。☆、47喜宴八卦多段如謹心事重重地回房,沒有像以往那樣與陶言真玩鬧,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擰著眉一杯一杯地喝著茶。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對勁兒,於是放下手頭做到一半的簡略式睡衣,走過去在段如謹身旁坐下擔憂地問:“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謹抬手握住她的手問了句:“你說世間的發展軌跡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嗎?難道就不能改變?”這是什麼問題?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雖人們常說人的命天註定,但我認為若一個人努力反抗命運了,只要沒有放棄,我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戰勝天的,一個人的命運都變了,與其相關的人命運或多或少也會變,就這麼互相影響下去,大的局勢上就未必不會變了。”段如謹原本因心裡煩悶隨口一問,沒想到陶言真說出這一番話來,立即正色望著陶言真。只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一番道理來很是難得,看來這個妻子娶對了,這等見識就比一般內宅女子婦人強很多,忍不住問:“這話是你以前聽人說過?”“不曾,是我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聞言段如謹眼睛更亮了,一掃先前因段如琅產生的不悅,微笑著看陶言真調侃:“沒想到我還娶了個有見識的娘子,為夫甚慰。”看段如謹心情好了,陶言真鬆了口氣,嗔了他一眼道:“隨便一句話而已,哪裡像你說的那樣厲害了?少見多怪。”“娘子謙虛了,若這話出自常年出門在外的男人或是三四十歲的婦人之口是稱不上奇怪,但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子沒有靠別人,而是自己想出來的則大不同了。”段如謹心情好多了,從來都是聽說美麗的女子是繡花枕頭,他娶的妻子不僅漂亮,腦子還不是裝棉花的,人家很有見識。“好了,不要拍馬屁了,你還沒告訴我先前你在煩惱什麼。”拍馬屁……段如謹張了張嘴,隨後摸起下巴來不滿地看著搗毀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人品、才學、相貌等等,用得著去拍人馬屁?從來都是別人拍他馬屁的。“說!”陶言真瞪了某個明顯又自戀起來的男人一眼。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謹收起調侃之色,擰眉道:“還記得我先前與你說過的景陽侯早年丟失的那個嫡女嗎?”陶言真嚇一跳,問:“提她幹什麼?難道她出現了?”“嗯。”段如謹點了點頭,臉上湧起陰雲,“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門的道上守著,今日孟欣出現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決了她,結果如琅出現將她救了!”“啊。”這可真是神展開,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殺的人結果被自己的親人救了……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進屋後表情不對勁呢。段如謹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會有方才的感嘆,辛苦了那麼久,最終卻因這麼一出功虧一簣。”“要我說,你只是因為一個大師的預言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