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自在許多就心中難免有些難受。走到一處安靜的涼亭中,兩人坐下來,杏甜看著桃心粗糙了些許的手問:“近來日子過得不太好吧?我有聽說你一直在二夫人房裡做事,還時常捱罵,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桃心臉色僵了僵,將手塞進袖子中,看了眼杏甜那雙比自己光滑白嫩許多的手,自卑之心頓起,咬了咬唇道:“二爺對我很好,忙碌委屈只是暫時,以後若我能為二爺生個一兒半女的,好日子不就來了麼?”“生孩子?那位能讓你生麼!”杏甜轉頭望了下嚴氏的院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桃心,“醒醒吧,你最近每日早上都被人盯著喝藥可不是秘密,以二夫人記恨你的程度,即便以後她生了嫡子也容不下你有身孕的!”桃心臉上湧過被人說中的難堪,焦躁不堪地瞪向杏甜:“你說這麼多做什麼?生不生的了都是我的命,怪只怪我命苦,珍妃娘娘又……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只能這麼走下去,能撐多久是多久吧。你也別光操心我的事了,你最近的日子聽說也不太好過,自求多福吧。”許是聽出了桃心話裡的關心,杏甜臉上帶了絲感動,說話語氣也變得軟和許多:“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唉,我們一起伺候珍妃娘娘多年,後又一同來到國公府,雖非親姐妹,但這麼多年的交情不是假的,我雖過的不甚自在,但你的日子更難過些,你說你當初如果聽我的勸不要與二爺接近,且不聽他的話算計長房該有多好。”“你胡說什麼!”桃心聞言大驚,慌忙看向四周,見四下無人,方後怕地拍著胸口低斥,“你是要害死我呢是不是!有什麼話不能在房裡說?偏來這裡,有人聽到要怎麼辦!”“不是沒人嗎?放心,我都注意著呢。其實呀,有些事在房間裡說最不安全,誰知道有沒有人藏在哪裡?聽壁腳的可大多都是地點發生在房裡啊!不然我才不會找你來這裡說話。”杏甜安撫,兩眼不著痕跡地瞄了向某個角落,然後繼續剛剛的話題問道,“你此時可是後悔了?當初我便說過你不要與長房作對,你偏不聽,非要聽二爺的話謊稱自己是被世子夫人暗中指給二房的去給長房填堵,這下可好,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桃心臉色很是難看,牙齒將嘴唇咬得死死的不言語,她聽從段如琅的話算計長房的事根本就沒想過要告訴杏甜,這等大的把柄她怎麼可能蠢笨地讓別人知曉?偏偏她倒黴,在她與段如琅親密依偎在一起商量這件事時好死不好死地被杏甜聽到了!她給了很多好處,甚至連威脅都用上了,才令杏甜發誓不會將這事說出去。“哪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是我們自作聰明瞭,以後斷不會再輕易找長房麻煩便是了。”桃心沒有否定杏甜的話,低著頭悶悶地說完。“唉,我知道二爺其實是想透過你拉近與珍妃娘娘的關係,並且適時潑長房一盆子髒水,但他沒想到的是珍妃娘娘並未將咱們兩人看得太重,還有國公夫人的態度,他定是沒想到最後是自己的娘不追究且要走咱們的賣身契吧。”杏甜聲音不大,但也沒小到除了兩人別人聽不到的地步。桃心被說得心煩意亂,又因說起此事有些做賊心虛,於是匆匆應和了聲便稱自己有事匆匆離開了。見桃心走遠了,杏甜站起身,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大楊樹後一閃而過的青色衣角,唇角微微一揚,轉身也離開了。晚上安國公沒有應酬回府用的飯,聽下人透露,安國公自回府後臉色便很不好,不知在生什麼氣。入夜。小兩口歡愛過後,陶言真香汗淋漓地窩在段如謹懷中,手臂摟著他健碩有力的腰聲音慵懶地道:“杏甜已經行動了,石松聽說了這件事定會告訴公爹的,聽下人說公爹晚上心情很不好,我猜與這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