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打冰羅紗的主意了,陶言真眉頭皺了皺,道:“不瞞你說,那冰羅紗我已經做了衣服,只剩下一點了,勉強能做個帕子,原本答應你將剩下的冰羅紗給你,只是最近一直沒想起這事,今日弟妹來了一會兒便將它拿走吧。”“只能做個帕子?”嚴氏聲音有些尖銳,不可置信地看著陶言真。“是呀,原本就沒有多少,那還是我叮囑裁縫留下些布料才勉強剩下那麼一點,否則全用光了。”嚴氏臉色沉下來,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大嫂這樣可不厚道,桃心那賤人我們二房接收了,免了大嫂一個心頭大患,我為這流了多少眼淚吃了多少苦頭,誰讓我不像大嫂似的有強大的孃家撐腰呢?就想著大嫂是明理之人,見我收了桃心愧疚之下興許會補償我點好東西,那冰羅紗早早地我便很喜歡,誰想大嫂心中就沒將我當成一家人!這可真是讓人心寒啊,我怎麼這麼可憐嗚嗚。”這話說的不好聽,連長房中的下人們都沉下了臉,只是礙於身份敢怒不敢言,不過臉上均沒有掩飾對嚴氏的不滿與憤怒。陶言真氣笑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有公主病還是自我感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說過多少次桃心是自己爬你男人的床,與我何甘!桃心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回去問二叔,想必他最清楚!母親想息事寧人不再過問此事可全是為了你們二房好!為了讓母親寬心,我們長房便忍了,誰想竟被人想成是心虛!真將我們長房當軟柿子捏了,回去問你男人吧。既然嫌棄冰羅紗太少,那別要了,那麼珍貴的東西我自己留著做帕子,弟妹請回吧!”“你!”嚴氏見最後被批了通連帕子都得不著了,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拿出殺手鐧捂住肚子哎喲起來。陶言真見狀厲聲對嚴氏的丫環命令道:“還不將你們主子扶回去,動了胎氣為你們是問!”丫環們害怕,世子夫人的話她們不敢不聽,連忙不顧嚴氏掙扎扶起她就要走。“還有,弟妹有了身孕,體質太‘脆弱’了,動不動就肚子疼,我可承擔不起責任,孩子出生之前還請弟妹不要過來了,免得出了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好走不送。”都不用擔心,嚴氏必是又在拿肚子做戲,也不用害怕她現在會拿肚子裡那塊肉的性命陷害她,哪個女人不將孩子看得比命重要?當然,暫時安全不代表以後也安全,以防萬一,就要徹底杜絕嚴氏過來找麻煩的可能。嚴氏太不老實,陶言真很生氣,於是原本打算過陣子再說的事便等不及想提前實施,命人將杏甜叫了來。杏甜最近很低調,話也說的不多,每日做事都做得很認真,做完事就回房將自己關著,精神氣不太好,還總有丫環們嘲笑她對她指指點點的,心情好的了才怪。陶言真在房裡將下人們都支出去後,自桌上盒子裡拿出一張紙對杏甜道:“這是你的賣身契,知道在國公府沒有好的出路,你最大的願望怕是就屬恢復自由身了吧?”杏甜看到自己的賣身契,眼中爆發出熾熱的光,光芒一閃而逝,重新低下頭悶聲道:“世子夫人此話是何意?奴婢不懂。”“這個嘛……很容易懂的,只要你做一件事。”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在十二點前更新來了,今晚貓居然不困哼,真是不容易,貓最近勤快了吧?求表揚!☆、68兩面去加擊杏甜因為受桃心連累一併不被珍妃待見了,連帶的在國公府裡她也成了尷尬的存在,對桃心原有的一些同情憐憫也淡了去,所受的冷落嘲諷越多,她心頭便越是不忿,於是自然而然的便對桃心生出了遷怒之心。這個轉變陶言真當然出了力,時不時讓丫頭婆子給杏甜擺點臉色說點讓人不高興的話之類的,將杏甜對桃心的不滿引到高點之後她便丟擲了誘餌。桃心近來被嚴氏欺壓得不輕,每日立規矩,伺候嚴氏用飯,平時不到餐點時間大多也都在嚴氏屋裡伺候著,時常會伺候得讓人不滿意,於是遭到不少打罵,身上被茶水燙傷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不過畢竟是皇宮裡出來的,並非那麼容易被打擊到,雖說日日都生活在受欺壓之中,但她委屈她辛苦,在嚴氏面前表現得憔悴不堪,但在面對段如琅的時候則瞬間成了我見憂憐的惹人憐愛的小白花。男人就喜歡這調調的女人,於是段如琅就算心中有氣,氣桃心沒用,被珍妃輕易捨棄,但大男子主義的心態令他極是寵愛很需要保護的桃心,夜夜宿在桃心房裡,有時見桃心身上有傷還會為了她警告嚴氏一頓。當然嚴氏被警告的後果便是加倍地欺壓桃心,後來學聰明瞭不再拿開水燙她,而是讓她做各種活,廚房裡的活計做的最多,因為嚴氏想讓桃心在廚房待久了身上染了油煙味,這樣男人便不喜歡了。這日,桃心好容易自嚴氏手中解脫出來,被杏甜叫出去說話。兩人自皇宮出來後便沒有好好相處過,這次兩人走在一起心中均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桃心,想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