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身上也開始多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劃彩票的手沒有停下。
“怕誰?”
克拉克不明所以地問。
“哦,你得明白,小夥子。”
老人笑了笑,說道:“那個籠罩在哥譚的黑色影子從來未曾褪去過,他變得越來越憤怒,越來越不經挑撥……”
“變成了一個,正在狩獵的,野獸。”
老人舉起手中的彩票卡——
卡中的灰色圖層被刮開,正好是一個張翅的蝙蝠形狀。
“……”
地下拳擊場。
這是整個美國黑暗產業中最暴力最血腥也是最扭曲的一欄。
為了一點餬口的鈔票,他們置生死於度外。
錢可以購買生命。
可以購買一切。
“殺了他!”
“上啊!廢物——”
“……”
西裝革履的紳士們圍在場地外,面容扭曲地衝場內的兩個拳擊手大喊著。
場內一個壯碩的白人。
一個瘦小的黑人。
白人拳手一下子就把黑人拳手打到在地。
場外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推著把黑人拳手撐了起來繼續去捱打。
而黑人明顯已經站不穩了。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搭在黑人拳手的肩上。
他回頭去看。
一個高挑的穿著西裝的男人壓低聲音對他說了兩句話,然後笑著把他推了出去。
黑人拳手思考了片刻。
然後他突然撲向白人拳手,著重攻擊對方下盤,幾乎是瘋了一樣地使勁。
白人拳手被他壓倒在地。
裁判吹哨。
結局已經定了。
那些在白人拳手身上押了錢的人出離憤怒,甚至有人衝上去,不知輕重地毆打已經神志不清的白人拳手。
在場面混亂之時,一抹黑色的身影離開。
拳場酒吧。
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自然也不缺像布魯斯這樣“有錢無腦”的花花公子。
他跟在一個人身後,走過去,非常自然地把手機放在了吧檯上——正好和對方的手機放在一起。
“隨便來點。”
布魯斯將他的賭票遞給吧檯服務生。
剛剛那一場他押的是黑人拳手,巨大的押金比率讓他賺了不少。
他偏過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克尼亞澤夫——俄羅斯人,而布魯斯最近一直在調查他。
“剛才的比賽很精彩。”
他忽然說道:“一隻螞蟻咬死了大象,這可是很難見到的場面。”
克尼亞澤夫看了他一眼,虛偽地應和道:“是啊,只可惜人們總是愛為大象表面上的粗壯所迷惑,卻忘了他本來就是個笨重的蠢貨。”
他丟掉自己的賭票。
剛剛那一場,他也在,押的是白人拳手。
克尼亞澤夫喝完酒,跟布魯斯道別後,拿著手機離開。
布魯斯也笑著和他道別。
在他走後,布魯斯拿起自己的手機,看著其上閃爍的“裝置資訊已複製”幾個大字,滿意地點點頭。
深夜,布魯斯開車回到蝙蝠洞。
他將手機丟給阿爾弗雷德。
“要回去睡覺了?今晚也沒有節目嗎?”阿爾弗雷德失望地問。
布魯斯聳肩,說道:“玩不起,老了。”
“……”
阿爾弗雷德低著頭開啟布魯斯帶回來的情報手機,默默地擺弄了一會兒後,忽然說道:“今天是希德少爺的生日。”
布魯斯忽然扶住面前的桌子。
他深吸一口氣,放鬆了身上的肌肉,一如往常那般淡定從容地點頭。
“祝他生日快樂。”
布魯斯說道。
阿爾弗雷德坐在電腦前,看著布魯斯上樓。
布魯斯的背,因為那些日夜累計的舊傷而有些駝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