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旋風打得千瘡百孔,肖照山的慘叫聲也隨之不斷響起。
“我說過,我若不想死,就沒人殺得了我。”林春愁淡淡地笑著,輕輕轉過頭,望向不遠處的五虛,道:“怎麼,你不打算出手幫他?”
五虛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它身旁的楚小云,又恢復了那呆板的神情,如同木偶一樣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突然間,五虛張了張口,竟然口吐人言:“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春愁淡淡一笑,道:“這本是我要問你的話……”正說著,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眩暈,竟是那頭痛的毛病突然發作。她只覺頭顱欲裂,鬆手拋開長刀,一下跌坐在地上,腳下的紫雲與狂風立時消散,漫天血滴,立時從空中灑下,便如一場血雨。
肖照山雖然不知林春愁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綠光倏然聚攏**形,飛身上前,一掌將林春愁擊飛出老遠,而他自己也身子一晃,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再站不起來。
五虛看了看二人,突然一笑,衝肖照山道:“我正愁以我之力,難以得手,現在可好了,這正是個好機會!”說著,突然疾竄而起,衝著楚小云猛一揮爪,楚小云的人頭便離頸而落。
肖照山艱難地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機會……我受傷不輕,恐怕要休養數日才能行動,快,幫我看看那女人死沒死,如果沒死,快幫我殺了她!”
兩人的激烈交手,早已驚動了眾人,五虛方要走向林春愁,高仙芝等人便趕了過來,五虛立刻退回到楚小云屍體旁,不住嗚咽。眾人看到眼前慘象,不由大訝,而林婉兒看到楚小云的屍體,立時便哭了起來。五虛繞著楚小云的屍身不住悲鳴,林婉兒伸手想要抱它,它卻一下跑到祁連甲的腳邊,不住嗚咽著,用頭去蹭祁連甲的腿,弄得這位粗壯漢子好一陣傷心,忍不住將它抱了起來。
葉夜晚一步到來,見到此景,亦是又驚訝又悲傷,他捧起楚小云的頭顱,想起當初自己、楚小云與林春愁三人在一起時的情景,又想起他整日纏著自己不離的模樣,不由悲從中來,抱緊楚小云的頭,仰天怒吼道:“是誰?是誰幹的?”
高仙芝早命士兵將肖照山綁住,此刻一揮手,令人將他壓了過來,道:“或許是這個人吧。此人面生得很,絕不是睢陽城中之人。”
葉夜先是怒目而視,待看清後立刻驚呼失聲,道:“五師叔?怎麼……怎麼是你?”
高仙芝等人聞言愕然,急忙命士兵將肖照山鬆開,並連連道歉,肖照山被兩人扶著,艱難地擺了擺手,心思電轉中,苦笑道:“不知者不怪……”隨後衝葉夜苦笑道:“我本想幫忙,卻不料對方法力太強,卻沒救下這兩位,真是對不住你……”
葉夜急忙過來將他扶住,問道:“五師叔,門裡都以為你失蹤了,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了?還有,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照山輕輕搖了搖頭,偷眼看了看躲在祁連甲懷中的五虛,又看了看楚小云的屍體,道:“還是先將這孩子的屍體掩埋,再看看那位姑娘如何再說吧。”
碧林早將林春愁扶起,一番探查後,道:“林姐姐沒有性命之憂,但受傷不輕。”
肖照山聞言面色一變,眾人卻同時鬆了一口氣。
值此戰亂之時,土葬已成極為奢侈之事。在得知林春愁雖傷重但卻並無大礙後,葉夜與眾人一道先將楚小云屍體火化,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葉夜、碧林等人均熱淚盈眶,而五虛的眼神,卻變得安定起來,那感覺就彷彿是楚小云的屍體火化,令它鬆了一口氣一般。
收起楚小云的骨灰,葉夜小心地將它裝入一個大罐中,用布反覆包好後,放在了自己房中。
林春愁始終昏迷不醒,高仙芝、左軍。南霽雲幾位高手分別探查她體內氣息,卻也看不出個究竟來。反正眾人都說林春愁無事,葉夜也沒有過分擔心,便向肖照山問起他“失蹤”以來的經歷。肖照山道:“如今天下真已是亂成了一團,那日我出山尋找修煉用的靈石,卻撞上了一夥妖兵作亂,我只道以我堂堂蒼雲門仙君,除去幾個小妖還用費什麼力氣,卻不想竟然撞上了硬點子,結果弄得身受重傷,直到前幾日才養好。我怕門內師兄弟們擔心,本想盡快回月芒山,不想又在這裡發現妖蹤,結果又栽了跟頭。唉,看來我這仙君,也是徒有虛名了……”
葉夜道:“五師叔,你沒事就好,勝與敗,卻已經不重要了。你不在門內這段時間,門內發生了很多事。”隨即將蒼雲門現狀向肖照山說了一遍,肖照山聽得一臉駭然,道:“竟有這等事?天啊,亂了,真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