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著,頓時滿天汙物飄灑開去。
楊家老爺聞味一急大叫聲不好,身子向前竄去,不成想腳下一滑身不由已地打著旋兒直飛出去,被擊飛的虎子隨後而至,楊家老爺停住時,虎子也噹的一聲落了地,剩餘的腳頭正灑在楊家老爺的臉面之上。
站在邊上的李華呆呆地看完整個過程,興奮地高叫起來:“對,對,就是這樣。”
楊家老爺此時是苦不堪言,摔倒後雖未有絲絲的傷,可穢氣卻難以抵擋,轉身爬起正欲教訓三媳婦,聞聽此言大怒,大踏步走至李華身邊就是一拐。
李華正在心裡推著下面會發生什麼,掐著手指剛剛判定是自已有事,一抬頭柺杖已至,忙一縮頭打了一個滾,隨即如飛般逃進了屋,那一拐自然未中。慌張地關上門,再用身子倚住,待穩住心神再一掐指卻知是自已要主動打一個滾,不由生氣地撇下了嘴角。
從這以後李華再掐指判定要發生什麼事,對當事人雖然跟是跟了,但絕對是在十個柺杖的範圍之外,下定決心也不去湊那個熱鬧,不過看是絕對要看地。
長此一往,村民們發現後便開始躲避李華。有李華出現的地方一定沒了好,一致同意送了李華個綽號“黴三兒”。“黴”是倒黴的意思,就是誰見了都要倒黴,“三”是老人們對所有孩子們的一種統稱,如果老人們忘記了一個孩童的姓名,便一聲“三”即是了。
這以後的“黴三”即使去上學,同學們也離的他幾米遠,老師們一見他眉頭從來沒有放鬆,生氣的李華乾脆和當初一樣又不再上去課了。
不過後來所發生的一切改變了村民們對他的看法,而那時神童之名已然遠播了。
我將信封給了他李華,裝作隨口問的樣子關於那個老人的病他是如何醫治的?
李華搖了搖腦袋告訴我:“俺認為那個老人根本沒病,是醫院弄錯了,那個來人又沒完沒了地纏著,沒辦法只好扯了個謊。老人這一放鬆病也就好了。”
我聽了李華的話後,用俺們的話說是“半天沒敢言語。”
中午飯後,李華把信封交給了老人。
老人們把我倆叫到了一起詢問這些日子來到底發生了麼事。
我悄悄地拽著李華的衣袖告訴老人們,一切如舊平常的緊。
老人們嘆著氣指著李華:“如果再出現一次神叨叨的事,就送你回你的老家去。”
李華拚命地點頭應承著,發誓不再惹事,老人們才鬆了口氣。
李華這次躲了數天,來的人也漸漸地少了。
當天下午有村民上門,老人一率用李華什麼也不會、純屬胡扯之類的話打發了,窩總算安靜了下來。
哥倆數日不見,自有一番親近。晚上躺在炕上李華喋喋不休地告訴我這些日子來他有了新的改變。
李華丹田中原來的混沌現在已經分出了許多的小氣團,雖然同樣厚重但是一個個氣團間的距離已拉開,不再象當初混在一起,而是現在個個經緯分明,互不干涉了。
在混沌的中央一個耀眼的光球緩緩地轉動著,光球也不在象當初一樣瘋狂地吸取周圍的一切,而是帶動著所有的一切緩緩地滾動著,就象是所有的氣團自然漸漸地形成了一種秩序,彼此開始了真摯的合作。
耀眼的光球有時微微地能讓李華看清,似乎是一個由內裡的熱氣幻化成的實體的、密實的水球,只不過水球的水氣自已成團,在表面偶爾可見一些個五彩斑斕的雲一樣的懸浮物迅捷地飄過,再想看時,光芒大盛,不由的側目以對。
從丹田中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流不再如以前一樣的霸道十足,而是以一種全新的大海一般地熱潮緩慢地輕拍李華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保護著李華、愛撫著李華。
用李華的語言就是自己想拔掉自己的一根頭髮時,那根頭髮在體內的威武的氣的支援下,都不情願地給想要拔頭髮的手指一頭髮。
在村裡的李華經常冒著紛飛的雪花走街串巷,尋找著一切可以在李華看來完全是檢驗自己對與否的物件的人和物。
李華不住手地掐著凍的直縮的、有時又不得不縮地、顯的通紅的小手指,算天、算地、算人,就是算不出自己是怎麼回事,算不出自己以後會遇到什麼樣的事,即使能算到自己將要發生的事的時候,這事已經發生了。
就如第一次逃過了楊家二爺的柺杖一樣,當算到自已將要發生一滾這一無法接受的可能時,李華已開始了這一個用李華的話講是“萬分悲壯的歷程。”
李華的演算法又上升到了全新一個新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