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聲,體內能量,確切的說是由那神秘生物體產生的強大能量如一道氣牆,向眾人激射而去。
下起了雨,是殷紅的血雨。枯葉與碎肉隨風飄散,落在地上,粘在牆上。斗大的喜字下面,新娘嘴角流血,慢慢爬向早已嚥氣的新郎,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回過頭來,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恨恨地望著葉軒博,再也沒有閉上。
魔王。如若不是地獄的魔王,有誰忍心屠戮這些普通的村民。
新娘死前的眼神令他心頭一震。
冰冷的血水將他澆醒,他意識到他做了一件這輩子都無法救贖的彌天大罪,這樣的罪過,他萬死莫贖。他將東方芝珠輕輕放在地上,右手往天靈蓋猛擊下去。
“啪嗒”一聲,頭頂吃痛,這一掌竟毫無氣力。
“哈哈哈——”正是那惡少的狂笑聲。眾鄉親站在周圍,已將新郎和東方芝珠抬到屋裡,他面對的惡少和十幾個衙役依然凶神惡煞般站立院中。難道剛才,只是他的臆想,抑或因那靈明的覺醒而產生南柯一夢,再或者冥冥當中給他某些暗示,教他遠離罪惡的深淵?他不知道。又有誰會知道。
“想死嗎?本少爺成全你。”他獰笑一聲,右手一揮,幾名衙役上前便打。
葉軒博沒有還手,一下、兩下、三下——嘴角流血了,脊背連同五臟六腑似翻了個,“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杖刑”仍在繼續,膝蓋碎裂,腿骨折了,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地上。善良的鄉親在掩面哭泣,惡少與惡奴在獰笑。
葉軒博心如止水,他實在不願將那靈明喚起,與其淪為它的奴隸,不如就此死去。他更不願充當殺手,尤其讓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戮。
他閉目等死。
“住手,他還是個孩子。”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擋在葉軒博面前。幾名衙役停了下來,望著那惡少。
“打,給我打。反了你們了。”惡少面露兇相,奪過一條殺威棒重重地擊在老人家胸前。老人吐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在地上,頓時氣絕。
葉軒博看在眼裡,慢慢吐出四個字:“我要殺你。”
那惡少一棒轟在葉軒博頭上,將他擊昏在地。然後踏上一隻腳,哈哈狂笑:“我就是天,我就是法。擋我者,死。”
葉軒博體內靈明以逐漸清晰,與他本來意識容在一起。
靈明已經由以往的被動喚醒變為主動覺醒了。葉軒博隱約感到一些不妙,然而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風,颳起,飄落了漫天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