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
那一干衙役紛紛上前,葉軒博道:“慢。你們衝我來,莫傷他人。”說罷將東方芝珠交給剛才那名大嬸,大踏步走向門外。
眾衙役一聲吶喊,舉棍便打,頃刻之間,葉軒博身上、頭上接連捱了幾棍。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他閉上眼睛,將那句天籟之音在心中默唸一遍:“天地無情,眾生不一,何生何死,皆為塵埃,唯有靈識,幻化無窮,大賢大德,自登極樂”,他想起了太古靈魂的告誡,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將那靈明喚醒,然而,此時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啊。
不能再任他們這樣下去,他唯有求助於那寄生生物。靈明被喚醒,隨即是那神秘寄生體能量的爆發。
虛空。瞬間的坍塌,而後電一樣的爆炸。暴戾、血腥正是引發這種力量的物質。
“天地無情——”葉軒博狂笑一聲雙手慢慢合於一處,卻是佛家的大慈大悲觀音手。
那惡少在旁邊看此情景,大叫;“沒用的東西,照頭打,打不死他,你們都別活了。”
四名惡奴舉起棍棒惡狠狠地向他頭上擊去。葉軒博將體內那股潮水般的能量引到雙掌之上,一股真氣聚集起來,猛然向幾名惡奴擊去。
只聽“啵”地一聲巨響。四名惡奴連同殺威棒一道,飛了出去,將院牆撞倒,摔在地上,腦漿崩裂。村民一陣歡呼,一個弱質少年,一出手便要了四個惡衙的命,無不拍手稱快。
那惡少臉色微變,衝其餘十幾名衙役道:“殺了他,我保你們榮華富貴。”
眾奴聞言,再次吶喊著衝了過來。
此時葉軒博擔心東方芝珠安危,下手毫不留情,這不是那靈明思想的流露,絕對是他對這些敗類的憎惡。雙手肆意紛飛,惡衙一個個被他擊飛,砰砰作響,不一會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再沒有歡呼聲,村民面面相覷,心想這少年惹了大禍了,十多條人命,如果縣老爺怪罪下來,大家能有好果子吃麼?
葉軒博靜靜地站在那裡,明白大家的心意,道:“大家別慌,派人給縣令送信。我等他。”然後向那惡少一指,道:“輪到你了。”
那惡少道:“好,你有種。吃我一刀。”拔出腰間鋼刀衝了上去。葉軒博凝神靜氣,氣凝於手。那惡少卻將手中鋼刀向前奮力一擲,飛速向村外逃去。
葉軒博哪裡肯放過他,躲過鋼刀,手中氣波向他背心疾馳而去。“啵”地一聲悶想,那惡少一頭栽在地上,滾了兩下,氣絕身亡。
這一下如同惹了馬蜂窩,村民有的哭,有的叫:“這惡少死在我們村,縣令私下裡還不整死我們。我們怕要滅村了。”眾人亂哄哄鬧成一片。
又有人喊:“捉拿兇手,交給縣老爺,或許還有些希望。”許多人齊聲附和:“對,捉拿兇手。”
葉軒博傲性陡然增加,昂然道:“你們能拿住我麼?”
忽有一人道:“你如果不想她受到傷害,就乖乖受擒。”卻是一個壯年村民將東方芝珠搶到手上,以作要挾。
葉軒博鋼牙一咬,道:“你們恩將仇報。”
那村民道:“你為我們村惹下如此滔天大禍,今天休想走掉。”
葉軒博道:“你放開她,我定不走開,等縣令過來。”
那村民並不放棄,一把菜刀架在東方芝珠脖子上,道:“你若不死,我萬萬不能放她。”
葉軒博長這麼多,哪受這種要挾,尤其心愛的女子在那雙髒手下受辱,不禁手指嘎巴巴作響,心底戾氣一濃,一道白光自他指尖一擊而出,貫穿那村民腦部,血與腦漿從眉心湧出,向後張去。
葉軒博搶上前來,將東方芝珠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整理一下她的亂髮。
村民頓時哭作一團。
“天煞的魔頭,跟你拼了。”
“挨千刀的,把我們都殺了吧。”
“王八蛋,劊子手。你不得好死。”
葉軒博閉上眼睛,默默問自己——我做了什麼?
仍是那碩大的腦袋,嬰孩般的怪叫——你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貪婪、懦弱的人不該生存在這世間,這是個強者的世界,唯有強者,才能傲立於天地之間。
——你只不過是可恥的寄生蟲。
——我是救世主。只有反物質才能製造物質。毀滅才是重生的開始。
葉軒博頓時頭痛欲裂,自己已經控制不住這種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思想。
村民如潮水般向他湧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葉軒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