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突然問;“表姑娘站的地方水有多深?”
紫霞略一思索,不大確定地道;“好像腳下夠不到地,奴婢看那個侍女是在水面上漂著,表姑娘像是浮在上面,奴婢判斷水很深,應該莫過頭頂,而且那個侍女顯然已經灌得昏厥了,全靠表姑娘把她弄上岸。”
陳氏驚奇,“這就怪了,表姑娘竟然安然無恙,一口水沒嗆到,還自己走上岸。”
紫霞困惑不解,“奴婢也不大明白,表姑娘好好的,就是渾身衣衫溼透了,事後,泡了熱湯,就緩過來了。”
陳氏眯縫眼,“一般姑娘家遇上這種事,早慌了手腳,她尚能從水裡上岸,還能想著把害她之人一塊弄上岸,這事有點奇怪。”
紫霞看陳氏起疑,遂分辨道;“表姑孃的生長環境,與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不同。”
陳氏道:“也許是吧!表姑娘不是咱們家的姑娘,長在民間,略顯潑辣一點,也不足為奇,平常的規矩還好,知道進退。”
陳氏沒有打消心底的懷疑,真得上上心,好好查查,究竟她是什麼來歷,她掩飾得極好,讓人看不透,表姑娘跟王爺是怎麼見著的,勾。搭上的?
趙琛坐步攆,先頭走,柳絮坐上二人抬的軟轎,隨後。
那個侍女由幾個太監架著,跟在柳絮小轎後面,一塊回前殿。
柳絮把那個侍女拖上岸後,趁著紫霞回秋瀾院找人,和念琴把那侍女頭朝下,把肚子裡的水倒出來,等紫霞帶來人趕來,那侍女醒了,柳絮命人把她抬回去,吩咐好好看著,留下活口,那侍女被安置在下處一間空屋裡,兩個婆子看著,她被一個婆子灌下熱水,神情清醒了,一番折騰,無力走路,被宮保叫兩個太監架著帶到前院。
趙琛就在前廳審案,趙琛坐在上面,小太監搬來椅子,柳絮側座坐了。
趙琛吩咐一聲,“把兇手帶上來。”
兩個太監架著那個侍女上殿,把她仍在殿中央,
那侍女趴在地上,不敢抬頭,趙琛厲聲道;“你是那個房中的,是誰指使你害表姑娘?”
那個侍女抖著身子,叩頭,“奴婢該死,奴婢叫半夏,是信夫人屋裡做粗使的三等丫鬟,信夫人給了奴婢好處,讓奴婢害表姑娘,是奴婢貪財,奴婢該死。”
趙琛沉聲道;“你怎麼知道表姑娘在湖邊?你是怎麼害表姑孃的,據實交代,本王還能留下你一條活命。”
半夏朝上叩頭,“是信夫人告訴奴婢,表姑娘晚膳後總去秋瀾院後面湖邊,奴婢連著去了兩日,表姑娘都沒出來,今黃昏前,奴婢躲在暗處,看錶姑娘走出秋瀾院後門,奴婢悄悄尾隨表姑娘來到竹林邊上,奴婢看錶姑娘聚精會神眼望著湖水,悄悄走到表姑娘背後,想趁表姑娘不備,把表姑娘推下去,不知怎麼竟撲了個空,稀裡糊塗掉到水裡,表姑娘隨後跳下水,按住奴婢的頭吃水,後來奴婢昏迷,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琛聽整個過程,心驚,看一眼旁邊坐的柳絮,柳絮跳下水,把半夏按在水裡灌她逼供,救她上岸,留下活口,半夏若淹死,是死無對證,趙琛不奇怪,以他對柳絮的瞭解,只有她能做出來,換了旁人,第一時間回去找人來。
趙琛眼中一抹厲色,“你說的可全是實話?有一句謊話,本王讓你生不如死。”
半夏嚇得叩頭不住,“奴婢知罪,不敢有半句假話,奴婢跟表姑娘已交代了,奴婢讓表姑娘按住頭灌水,比死都難受,豈敢有半句假話。”
趙琛吩咐宮保,“把信夫人叫來,和這個丫頭當堂對質。”
宮保出去,趙琛揮揮手,“先把她帶下去。”
兩個小太監把半夏拖了出去。
柳絮看半夏拖出去,對趙琛道;“半夏的話,有疑點,我每日黃昏去湖邊,信夫人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我秋瀾院裡有奸細,我的行蹤就幾個貼身丫鬟知道,難道這幾個丫鬟裡有奸細、臥底。”
趙琛點頭,“你分析的有理,不能保證你的貼身丫鬟裡各個都可靠,知人知面不知心,利益面前,誰能保證忠心,尤其是王府裡下人良莠不齊。”
“我帶來的念琴是可靠的,另外三個丫鬟是王妃挑選的。”柳絮把幾個丫鬟一一在頭腦中過一遍。
趙琛看著柳絮,眼中盡是擔憂,道:“我多派人手把你秋瀾院保護起來,你以後不能擅自出門,出秋瀾院跟我打招呼,我同意你才能出去。”
柳絮急道:“這次是一個意外,再說,同樣事怎麼可能發生兩次,就算要害我,用別的法子,兇手沒那麼蠢笨。”柳絮心想,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