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是因為他沒保護好我家主子。你們竟敢公然違抗主子的命令,你們長了幾顆腦袋?”
下人們一聽,面上掠過一抹慌色,頭低低地垂下,不敢做聲,也不敢同意放人。項影是什麼人,那是將軍身邊的親信,只因為保護夫人不利,便被這般懲罰,可見夫人在將軍心裡的重要性!
漫夭雙目凌厲,沉下面容後威嚴十足,語聲低沉,顛具氣勢道“我說過,將軍怪罪,自有本夫人擔當!”說罷見那幾個人似還在猶豫不決,便冷冷道:“怎麼?你們是在等本夫人親自動手嗎?
夫人息怒!屬下不敢!那幾人連忙拜了幾拜,速速將不能動彈的項影抬了出去。
這晚,傅籌回府時間較前此天早了許多。
她用過晚飯,坐在園子裡乘涼。傅籌更衣後,坐到她對面,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在等她說點什麼,可漫夭就是不開口,像沒事兒人似的,隨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柄摺扇,自顧自地扇著。
傅籌眼光一掃那摺扇,溫和的眸子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問道‘容樂,你這扇子,“很特別,哪裡來的?”
漫夭這才發現自已拿的竟然是宗政無憂給她的墨玉摺扇,她輕輕合攏,淡淡道‘別人給的。
傅籌望著那王骨上雕刻得胡栩如生的夔,眸光幾轉,胸口竟一陣發澀。他垂了眼簾,聽似平靜地“哦了一聲。
漫夭收了肩子,放進袖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將軍,我想跟你要一個人。”
溥籌溫和問道:‘可是項影?”
是。”她就知道,她讓人放了項影,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侍籌連猶豫都沒有,便應了聲:“好。”
漫夭一愣,沒料到他竟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傅籌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溫柔一笑道你嫁給我一年有餘,難得今日肯開口跟我要點什麼,我,為你破一回例又如何?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整個將軍府,只要是我能給的,我都會答應。”
他忽然身子往前傾,伸手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他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竟有盪漾人心的柔情,又道:“只是……容樂,你何時……才會把我也要了去?
漫夭神色一僵,不自然地別開臉,‘將軍說笑了。”
就當我是說笑吧。”傅籌鬆開她的手,一向溫柔的笑意融合了幾分苦澀。他這樣一個掌握著國家生死存亡的將軍,揮手間可令天地變色江山逆轉,時著遍地的鮮血和死屍,他可以面不改色毫不在意,可是誰能想到,他會在每晚對著枕邊人,苦苦猜測著那個安靜地任他抱在懷裡,心卻跟他隔了天涯海角那麼遠距離的女子,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一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透窗照在清謐園寢閣的地面上。她依然面朝著裡邊側躺著,傅籌在她身後樓著她的腰,聽著她漬淺而均勻的呼吸,清楚的知道她沒睡著。
他的目光越過她,望著她手邊的墨玉摺扇,胸腔內似有什麼在急劇奔騰著,任他怎麼也壓制不住。
他重重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突然支起身子,一把將她扳了過來。
漫夭還來不及細想,已被他猛地吻住了唇,她不禁心中一驚。
這一刻的傅籌讓她覺得那樣陌生,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忽然變得這麼狂躁,一改平日的溫和,他的吻,狂熱之中夾帶著怒氣,彷彿在跟誰賭氣一般,像個任性的孩子。
他急切地一把撕裂了她的衣裳,翻身壓了下來,漫夭一下慌了神,直覺地用力椎他。
傅籌抬頭,那溫和的眸子此刻異常灼熱,英俊的面龐充斥著濃烈的渴望,她非常請楚那走在向她傳遞著怎樣的一種訊息。
將軍……”
容樂”傅籌打斷道:“我不是聖人。”
漫夭身軀一震,愣愣地望著他。他是那樣溫和的人,發作起來,實在出乎意料。
侏籌拿過那肩子,握在手中彷彿要捏碎般的力道,心中有一團鬱郁之氣在迅速擴張,“這些天,你就是抱著它入睡嗎?你可曾有半分顧及到我的感受?就算你,“不愛我,可我到底是你的夫君!你可有想過,我,也有尊嚴,“有真心!”
他眼中深沉的慾望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傷痛表情。
她微微訝開,對著這樣陌生的傅籌,她忽覺喉嚨發緊,那些可以用來婉拒或是瓣解的話,她一句也說不出。
她偏側過頭,喘勻了呼吸,聲音幽寧而靜遠,淡漠疏離道:將軍的真心,還是留給該留的人吧。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