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那樣感興趣,原來是想麻省欒川鳳凰!如今美夢成真,保不準一副張狂得意嘴臉。”
“皇后不會讓她得意太久。”殘月一針見血。
“公主,待良國使臣來接我們,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皇后還沒得到她應有的報應!公主,夏荷不甘心。”
“昨夜,我出了趟宮。夏荷,你猜我見到誰了?”殘月唇角勾起淺淺的笑。
“遇見誰了,公主?”
殘月只閉著眼靜靜笑,並不回答夏荷。
夜裡,寒風驟起,烏雲翻滾瞬間彌補整個天空。宮裡很多宮燈都被吹得熄滅,一時間蕭穆的皇宮顯得陰冷驚悚。
每年入秋的時候,雲國都會有一段這樣大風的日子。早就習慣了這樣天氣的宮人,怨罵一聲,將宮燈再點起來。
可是,棲鳳宮的宮燈不知怎麼回事,點著就熄滅,即便遮住了風,也會“呼”的一聲滅了。
棲鳳宮的宮人為此驚怖不已,只能將此怪事回稟皇后。
皇后嗤笑不已,斥責了宮人大驚小怪,就在此時,棲鳳宮整個殿內的燈火瞬間熄滅。
“啊——”
有宮女嚇得尖叫起來。
“叫什麼叫!有什麼好怕的!只是風將燈火吹滅了而已!”皇后厲聲呵斥,再命人將殿內的火光重新點燃。
“娘……娘娘,窗子都關著,哪裡來的風啊。”芸茉顫抖著手點蠟燭。
忽然想到昨晚夢到了死相悽慘的翠竹,大家姐妹一場,她死了也沒燒些紙錢,心裡一直慚愧。
燈火終於點燃,居然又再一次集體熄滅,整個大殿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宮外傳來更夫敲二更的聲音,風又卷得屋簷“嗚嗚嗚”鬼嚎。
“再點再點!你們兩個把紗幔放下來,看還有風吹進來不會!”金鈴也被這樣的怪事嚇得心裡突突,趕緊吩咐人。
燈火再次點燃,這一次沒有再度熄滅,大家也稍稍放下心來。
“娘娘……雲國有個說法,秋天的風是不得棲身之所的怨靈在作祟。不如……不如娘娘做場法事超度亡靈,或許……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怪事了。”芸茉很希望在超度法事時,可以藉機祭奠祭奠翠竹。
“什麼怨靈!信口開河!本宮從不相信這世間有怨靈!”皇后尖利的聲音,嚇得眾人趕緊匍匐跪地。
如果有,死在她手上的怨靈不計其數,怎從未來找過她?!
層層落下來的紗幔,在無風的大殿靜靜浮動,燈火映著一層絢麗的光彩,溫暖而靜謐。
皇后臥在榻上,有些睏倦。
“都退下吧,本宮歇了。”
金鈴現在是貴人,身邊的人伺候她回偏殿休息。今晚留在皇后身邊守夜的人是芸茉。
她靠在屏風外的柱子後,小歇。外面的風實在大,颳得人心裡惴惴不安,尤其是捲過屋簷的“嗚嗚”聲如鬼泣。
芸茉抱緊雙膝,身子蜷縮一團。渾渾噩噩中漸漸有了睏意,忽然覺得周遭的燈火猛然暗了,她嚇得低呼一聲驚醒,頓時毫無倦意。
殿內的燈火居然又熄滅了,這一次沒有全部熄滅,只剩下一盞贏弱的燭火不明亮地照著大殿。
“再叫,本宮就叫人砍了你的腦袋!”皇后有些懼怕,那些寂靜的紗幔,說明燭火熄滅根本不是風在作祟。
“娘娘……”芸茉嚇得哭著嗓子磕頭,“奴婢知……知罪了。”
皇后掃視一圈周遭,見沒什麼異樣,抓緊被子準備睡下。隱約聽到屏風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她喚了兩聲。
“芸茉?芸茉!”
外面沒人回答她,不禁更加困惑。方才還說話的芸茉,怎麼忽然沒聲了?
穿上鞋子下榻,剛走過屏風,猛然就看到燈火昏暗之中,站著一道披頭散髮的白影。
“啊……”皇后嚇得啞聲,剛要大喊出來,聲音又在急速收緊的喉口消失。
她看到,芸茉就倒在那道白影的腳下。
“什麼人!居然敢在棲鳳宮裝神弄鬼!”皇后喊著,故作鎮定。
轉身雲拔床頭寶劍,只見那道白影一閃,已搶過寶劍,丟向身後。白影移動的風揚起了披散的長髮,那張佈滿血痕的臉,可怖無比,嚇得皇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皇后終於尖叫出聲,聲嘶力竭,竭斯底裡,似要將心底所有的恐懼全部喊出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白影伸出血淋淋的雙手,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