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是她替我受了挫骨揚灰的痛。”
他冷聲說,“宮裡不許隨意供奉重點牌位,是死罪。”
她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遙遙看向屹立在高處的他,“你在逼我恨你?五年前,你賜我火刑!若不是碧芙,我早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你到底要我如何說,即便你記不起來絲毫有關過去的回憶,只要你相信我的話是真的,你也不至於這般緊緊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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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宮中怪事
他繃緊的心絃,再一次因她晶瑩閃爍的水眸被觸動。
“你又如何解釋以死保護雲意軒?!”他低吼的聲音恍若發怒的雄獅。
殘月被他問得無言以對,那麼錯綜複雜的事,她要如何解釋?哽塞的聲音,許久才擠出弱弱的聲音。
“我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欠他?看來你們的關第,果然非同一般!”他依舊妄自篤定心中的想法。
“既然你還是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也難怪,對於一個忘記過去的人,那片空白的人與事,他已沒有絲毫記憶,一切只能靠別人訴說,或真或假,無從分辨。對於向來多疑又不易輕信人的他,那片迷茫的過往,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覺。
更何況,他親眼看到殘月與雲意軒那樣肯為對方付出生命,若說他們清白,他不會相信。
雲離落沉默許久,微垂下眼瞼,掩住眼中深沉的落寞,薄唇微啟,輕輕的話語,如大殿流動的冷風,不帶絲毫溫度與情緒。
“他是反朝廷勢力的統領,你是良國派來的和親公主。你們的身份,對雲國來說,很敏感。需要好好考慮,才能相信,你說的話,真而非假。”
殘月抱著碧芙的骨灰盒起身,聲音枯澀而平靜,“謝皇上不殺之恩。妾身會在梨園安分守己,靜等良國使者接妾身回良國去。”
有的時候,越是真實,越不易被人相信。
或許,或真或假,真假參半,反而讓人深信不疑。
不用等待他的迴音,殘月轉身走出大殿。
殿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刺眼,只是寒冷了許多,風也大了。
秋天,來了。一切都不再那麼暖和,不再那麼溫柔。風會越來越冷,直鑽骨子的寒涼,只有抱緊雙肩,才能稍微暖和些許。
梨園的梨子熟了,襯托在秋風沉澱了墨綠色彩的葉子中顯得格外可愛。殘月還是喜歡坐在樹下,微微仰頭看枝葉交錯透進來的細碎陽光。星星點點,好像金子,照在臉上,暖暖的,也涼涼的,很舒服。
梨子的香氣隨風撲鼻而來,甜而芬芳。閉上眼,細細品味,心卻冷得好像覆了一層薄冰。
“夏荷,摘些梨子收到窖裡存起來。”
他們曾約好,到了冬天,她親手為他做凍梨汁。今年冬天……還要多久才能到來?
聽說良國的使臣不日也將抵達京城,寒刃不會再允許她留在雲國傷心,他會不顧她的反對帶她回良國去。那裡,現在正陽光和煦,暖風徐徐,不會這樣冷。
她等不到冬天了,她等不到為他做凍梨汁。
那個約定,只能隨著彼此漸漸疏冷的關係,沉寂那個約定的夜晚中,再不被想起,安安靜靜被遺忘……
夏荷這兩天很聽話,也很安靜。她知道殘月心情不好,也知道這一次的事不是說想翻身便可東山再起。
鬥志,已隨著一次次的打擊在逐漸消耗殆盡。
怪只怪,殘月心裡有愛,羈絆太多。
“公主,都收起來嗎?”夏荷抱著一籃子梨子,問殘月。
“嗯,全部都收到窖裡。”萬一,冬天他想吃,可以叫蓮波來梨園拿梨子給他做凍梨汁喝。
一到冬天,他嗓子不太好,吃些梨子,可以潤喉。
安靜在陽光漸漸偏西中寂謐流淌。
殘月望著漸漸西沉的陽光,輕聲說,“聽說絲兒做了寵妃。”
雖然梨園安靜的只有她和夏荷兩個人,但外面的風吹草動,還是會不著痕跡地洩露進來。
“那個賤蹄子。”夏荷恨得牙根直癢,“人心隔肚皮果真不假。平日裡見她那樣單純,在公主落魄時,也不棄公主而去,還以為是個心地純良的,不想……意是個賣主求榮的。”
夕陽晃得殘月眼睛有點疼,微微閉上眼。
“怪不得總對哪個嬪妃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