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無故的相像。
太荒謬了!
就好比寒刃和雲離落,她打小以為他們相像只是巧合,以至於靈伊說了好幾次,她都沒加以注意,甚至懷疑。
誰會想到,雲離落培養在身邊的殺人機器,實際正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
於寒刃來說,何其殘忍。
至於雲離落的心中是否存在愧意,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在寒刃犯下幾次足以賜死的重罪時,他沒有趕盡殺絕,也許這便是他給寒刃最大的寬容了。
“興兒今天的功課都背熟了嗎?”殘月還是忍不住寵溺的摸一摸雲澤興的小臉蛋。
“嗯!”他重重點頭,“都背熟了,而且背的很熟。”
接著,他又失落地垂下小腦袋。
“怎麼了,興兒?”
“以往,只要興兒背熟功課,父皇都會很親切地誇讚興兒。不知為何,今天父皇好像心情不太好,對興兒也不受搭理。”
一個五歲的孩子,足以判別人們對他的喜惡。
“或許……父皇國事繁忙,才會心情不好,興兒不要多想。”
眼見著自己的計劃有了成效,卻在看到雲澤興失落的表情時,心頭一陣刺痛。她很不忍心看到,這樣可愛又純良的孩子臉上出現任何不開心的表情。
雲澤興乖巧地點頭,又在殘月身上親暱地摟抱不願放手。
“姨娘身體不好,不要吵到姨娘。”
忽然,沉悶的聲音如一道冷風,陰惻惻地傳來。
雲澤興幼小的身子嚇得一戰,趕緊一骨碌掙開殘月懷抱,規規矩矩地低著頭站在一側。
殘月心疼不已,趕緊說,“不妨事,興兒過來,我還開心不少。”
雲離落冷聲問向雲澤興,“明日的功課背了沒有?”
“還……還沒有。”雲澤興聲若蚊吶。
“還不回去背。”雲離落沉悶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就如一把刀插入孩子幼小的心房。
隱約之中,殘月看到雲澤興深深低著的腦袋,有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砸在光潔的地面上。
她好想喚住雲澤興匆匆離開的小身影,好想緊緊將他抱在懷裡,輕聲安慰。
可是……她不能,那是她仇人的孩子。
只要皇后失了雲澤興這個籌碼,在雲離落在心中的位置也會大不如前。
想成功,必須將整顆心都狠下來。
雲離落清楚看到殘月糾纏的雲澤興離去背影的不忍目光,他輕聲在她耳邊說。
“對孩子嚴厲,未必有錯。”
殘月望向他深邃的黑眸,她知道,他心裡對雲澤興有了懷疑,所以才會冷硬疏遠。只是驕傲如他,怎麼可以承認心裡所懷疑的就是事實。
“畢竟……只是個孩子。”她垂下眼瞼,掩住眼中愧意。
他沒有說話,只說殘月安心在這裡靜養,毋要想太多。他的關懷與溫柔,就如夏日裡透窗而入的陽光,將屋內所有的隱晦與陰霾一驅而散。
外面的秋色更濃重了,許多綠葉已在一夜之間變成火紅的色彩,簇擁成片,煞是美麗。
宮外漸漸有了傳言,說是貴妃娘娘在與皇上同房之時,沒有落紅。都說良國送來一個不乾淨的公主。更有人說,良國公主不甘入宮寂寞,已在侍寢之前與男子有了芶且之事。
說的人多了,捕風捉影的人也多了起來。有人說曾經在夜裡看到一男一女在花叢裡竊竊私語,還傳出奇怪的聲音來。現在想想那女子正是貴妃娘娘,而那男子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也有人跟著附和,不止一次在夜裡看到貴妃娘娘與男子私會。
當夏荷將外面的傳言告訴殘月時,殘月忍不住笑了。
“與男子私會?不知是他們眼花看錯了人,還是我耳盲聽錯了人。”她輕功絕佳,若真私會,還不待有人看到,她便已消失在原地了。
“公主,這件事一定不是空穴來風,想必有人幕後主使。”夏荷一臉擔憂。這事越鬧越大,用不了多久只怕就要傳到雲離落耳中了。
“還能有誰,除了她,誰還有這樣大的本事,煽動整個後宮風言風語。”
畢竟皇后在宮裡數年,不管曾經在受過她恩惠的,還是臣服在她威嚴之下的,只要她一聲令下或許花些銀兩,雲國的子已自然樂意詆譭敵國公主。
“公主,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
一日午後,陽光暖煦。殘月閒來無事,去蓮池喂錦鯉。隱約之間聽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