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是——朝華宮!貴妃娘娘,良國公主的寢宮。
殘月並不驚訝,也不上前申辯,任由雲離落憤怒地派人去搜宮。
不出所料,一個寫有云離落生辰八字的木偶身上,扎滿了細長的銀針,嚇得後宮女子,低聲驚叫起來。
“你作何解釋!”雲離落將那個木偶摔在殘月身上,憤怒地低吼,嚇得眾人紛紛跪地。
殘月依舊站著,看著滾落在地上的木偶人,竟出乎眾人意料,她勾起唇角靜靜地笑了。
“姐姐,姐姐快跪下認錯啊!只要你認錯,妹妹一定求皇上饒了姐姐。”皇后哀求地哭著,格外刺耳。
“皇上,這個木偶不可能是我們娘娘做的!”夏荷嚇得臉色蒼白,噗通跪在地上,“我們娘娘的手……根本就做不了針線活啊皇上。”
孟公公尖細著嗓子呵斥跪在地上,朝華宮的所有宮人們。
“不是貴妃娘娘做的,可以是你們這些奴才做的!說——到底是誰替貴妃娘娘做了個晦氣的東西!”孟公公揚起一腳就踹在一個宮女的肩膀上,痛得那個宮女倒地呻吟。
“說話——”雲離落奔走到殘月面前,一把扼住殘月的下巴,他的眼睛好似能噴出火來,直要將殘月燃燒。
殘月不畏不懼,端端看向他冷冽的黑眸。原來,他還是原先那個樣子,在遇見事的時候,不選擇相信她,只一味地讓她說話。
她能說什麼?跪地哭泣求饒的姿態,她真的做不來。
即便原先在寧瑞王府,她闖下大禍,明知道是自己的錯,寧可被他懲罰也從不吐出半個求饒的字眼。
何況在當下被誣陷?
她的倔強蜇痛了他的眼,總覺得這樣傲慢又倔強的目光,曾經在哪裡見過。若仔細回想,還不止一次,甚至在夢中,也好像曾見過。
莫名的空虛感,掏空了他的身體。頎長的身子憾然一晃,竟有些難以站穩。
“皇上,小心龍體啊。”孟公公趕緊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
“朕問你,為何詛咒朕?是否受良國皇帝指使?他派你來雲國,就是詛咒朕,完成他吞併雲國的大業?!”他問著的口氣,卻已是肯定非常。
殘月的眉心微微一挑,冷笑道,“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他的每次懷疑,都讓她懶得解釋,懶得申辯。既然不信,解釋得來的信任也不非堅不可摧。
她不屑的口氣令他更加憤怒,忽覺得胃裡有滾燙的東西翻滾,喉口一陣腥甜,竟吐出一大口血來。
“落——”
“皇上——”
眾人嚇得驚慌失措,呼喊著,紛紛撲向雲離落。
殘月在眾人只顧著皇上顧不上她的當,她藉著與雲離落最接近,不著痕跡地將一根淬毒的銀針插入雲離落的心口。
她眼中冰寒一片,再沒有絲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