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謝皇上開恩……”董太醫激動得連連磕頭謝恩。
皇后醒來變得有些寡言,她沒有再找殘月的麻煩,倒略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回到棲鳳宮後,她命人去宣了孫如一過來。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孫如一恭敬叩拜,接著又說,“微臣乃是皇上御用太醫,不知娘娘此番宣微臣來所謂何事?”
“想跟你討點上好的金創藥,本宮的婢女金鈴被坤乾宮的板子打爛了嘴。”皇后慢條斯理地說,接著又說,“皇上宮裡的板子要比本宮宮裡的板子輕得多,若是本宮宮裡的板子打下去,不出三下多嘴之人不但再也不能說話,連氣兒都沒了。”
“微臣這裡倒是有上好的金創藥,只是……若娘娘的婢女日後還犯多嘴,微臣的金創藥也只能救她這一次了。”孫如一應答自如,絲毫不懼。
“照你的意思說,有更好的辦法了?”皇后挑眉問。
“有些人生性淡泊,不喜是非,只希望平安度日,無羈無絆。往往這樣的人,從不多嘴多舌,也不會得罪什麼人又去討好什麼人。”
“呵!若真如孫太醫所說,那本宮還要謝謝孫太醫。孫太醫醫術高明,治好了本宮的頑疾,本宮理應打賞才對。”皇后話畢,有宮女奉上一個錦盒,開啟給跪在的孫太醫看。
盒子裡裝的是一根銀針,孫太醫一看便知是與皇后心口穴道的銀針乃是一套。
他曉得,皇后在威脅他守口如瓶。
“娘娘客氣了,醫病救人本就是微臣之職。娘娘鳳體安康,才能福延萬民,母儀天下。”孫如一客氣地道謝,伸手接下錦盒。
皇后走下高座,親自攙起孫太醫,壓低聲音輕輕說,“本宮身邊正缺個你這樣淡泊名利之人。”
“微臣乃宮中御醫,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奴才。”孫如一客套的回答讓皇后很不滿。
“清楚自己是奴才就好!若膽敢跟本宮作對,本宮會讓你生不如死。”皇后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冷宮裡有人匆忙跑到坤乾宮去通服,冷宮裡一位娘娘趁看守不注意,逃出冷宮不知去向。那位失寵的娘娘,由於關在冷宮多年,神智有些不清,恐傷到人,宮女太監們在宮裡奔跑尋找。一時間,整個皇宮好不熱鬧。
“賤人!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惡行!林貴妃曾悄悄告訴我,那含有麝香的香料就是你給的!月皇貴妃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坤乾宮門外,忽然傳來女子聲嘶力竭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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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大火
聞者無不色變。有知道些宮裡是是非非的人,知道多年前的林貴妃,也知道一度成為後宮傳奇的女子——月皇貴妃。而那被罵做“賤人”的人是誰?
皇上寢宮之外,居然有人這般放肆出言不遜。宮人們侍衛們,恐皇上龍顏大怒遷怒自己,趕緊擒了那人,欲交去處置,孟公公從裡面小跑出來。
“皇上有旨,帶此人進去。”
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按著那衣衫襤褸,頭髮髒亂的女子進入內殿。
殿門重重關緊,偌大的華麗大殿瞬間昏暗下來。陽光透過門窗的鏤空花紋投射進來,灑下一地斑駁光影。
女子被推倒,重重跪在地上,痛得女子破口大罵。
“狗奴才!居然敢推本宮!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宮是誰!”
沒人理會她的瘋言瘋語,木棍架在她身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起不來身。
姿態慵懶靠在榻上的雲離落,只披了一件單衫,身上一蠶絲被子柔軟明麗,更顯他的臉色蒼白。
“你抬起頭來。”隔著薄弱蟬翼的紗幔,雲離落看向那髒兮兮的瘋女子。
聽到好聽的男聲,女子就像找到了靈魂,緩緩抬起頭,看向紗幔,那若隱若現的俊美男子……
“皇上?是皇上?皇上!是臣妾啊,臣妾是袁雪琴啊!皇上皇上……”她試圖掙開木棍,撲向紗幔後的雲離落,怎奈拼盡所有力氣,她仍起不來身。
雲離落眉心微皺,袁雪琴?努力回想還是搜尋不到這個名字的任何記憶。
“皇上……您忘記了麼?是您親自封臣妾為德妃,與楊良妃同為四妃。您說,臣妾德言容功,德藝雙馨,正配得上‘德’字。冊封聖旨,還是皇上親自交到臣妾手中啊皇上。皇上,您都忘了嗎?”
女子哭著嗓子喊,試圖喚醒他的記憶,喚醒他當時對她那短暫的青睞,赦她脫離冷宮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