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些大臣的黨派之分,僅僅殘月是殃國禍水就足以讓他們厭惡反感,甚至是憎恨。
也有一些不識殘月身份的臣子,先是驚豔后是詫異那張與皇后類似的容顏,目光遊走在皇后與殘月之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雲離落的妃子們,除了楊晚晴識得殘月本來身份,其餘都是他登基後冊立,不過當下見到如此美人,即便身懷六甲,也不免妒火中生,在宮裡,這般美豔的人,不管身份是太妃或是更高,只要青春正茂,都是她們莫大的威脅。
殘月就在這眾多複雜目光的洗禮下,與太后勉力走向自己的座位。太后與皇上平起平坐,殘月就坐在太后一側偏後的位置,與雲離落只有三米之遙,他與皇后桌下緊緊相握的手,清晰落入眼底……
心好像有些痛,卻不再那麼明顯。
禮部管事高唱一聲,壽宴開始。
文武百官,眾多妃嬪,依照禮部管事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向皇后致賀詞,獻厚禮……眾人忙活起來,氣氛逐漸恢復正常。
然,殘月的心卻因無意間看到的一個人,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在主座下,右側的首位坐著的有別於雲國服侍的俊逸男子,那張清俊的臉並未勾起她太多的記憶,可當那男子向她投來先是驚愕後是憤恨的目光時,她的記憶逐漸回遷……
085:皇后壽宴3
殘月的記憶逐漸回遷……
隱約記得在嫣紅樓的那一年,她好像見過這樣雷同的一張臉,那人穿著雲國普通百姓的服侍,又只是家奴身份。而今此人卻是華服加身,玉冠束髮,祈瑞國使臣的身份,實難與當時那個男奴相吻合。
如若不是那個家奴,他又何故用如此吃人般憎恨的目光瞪著她?
她曾經一劍刺死他的主人。
他抱著他滿身鮮血的主人,就是這種眼神,她卻笑得格外暢懷。後來她運用輕功揚長而去,便再也沒見過這個家奴了,更未見過與那慘死在她劍下的富家公子有關的家人。好像死在她劍下的,不過是個無關痛癢毫無身家背景的小人物。
死在她劍下的人多了,後又倉猝進宮,這件事便逐漸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沒想到,那家奴居然是祈瑞國使臣,據說官位極高,身價背景顯赫,而能被他視作主人的人,會是何等身份?
殘月不知為何,居然冒了一身冷汗,在座位上就坐不住了。
舞娘們纖腰柳擺,舞姿妖嬈翩然似仙,漾開的粉紗裙如一朵朵盛開的花,迷幻了人的眼,有的人就在這一片豔色中一晃不見了人影。
殘月環視四周,只看到祈瑞國使臣消失在御花園深處的背影。
突然想弄明白一件事,匆匆起身,又猶豫住。
看向皇上與皇后不時耳語廝磨,相視而笑,舉杯同飲……如膠似漆的畫面依然如刺。
終沒有耐心再忍受下去,向太后謊稱身子不適,在太后一番虛情假意的關切下,在一幫朝臣或願意或不甘願的恭送下,在一幫宮女內監的簇擁下,殘月儀仗隆重地離開御花園。
她雖沒有回頭,依然察覺有一道似有若無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在御花園的拐角處,忍不住回頭,只看到雲離落倉猝舉杯,閉目豪飲……
殘月無力走下肩輦,還是在小紅和小翠的攙扶下,徒步往寧順宮走。活動活動筋骨,對日後分娩也會有好處。
沒走幾步,便氣喘吁吁,靠在小翠的肩上,連站穩的氣力都沒有。取下頭上沉重的金步搖,總算有輕鬆不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看向遙遠天邊的偏西的嬌豔日頭,殘月笑了。
“姑娘……”小紅呼喚殘月。
“我想一個人走走。”殘月一邊向前走,一邊將身上厚重的外袍退下,又輕鬆了很多。
小紅和小翠拿著她退下的外袍,隔著五米遠一步步跟著。她那孱弱孤落的背影,看得人一陣心酸,小翠竟忍不住落下淚來。小紅一見小翠抹眼淚,眼圈也跟著紅了。
她們雖不知在殘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一個曾風靡整個雲國的月貴妃,皇家榮寵一再成為古無前例的傳奇,多少女子在謾罵她是禍水的同時也向往成為她這樣的人,哪怕分得她傾國之寵的千分之一,也將是莫大的榮幸。
085:皇后壽宴4
她們雖不知在殘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一個曾風靡整個雲國的月貴妃,皇家榮寵一再成為古無前例的傳奇,多少女子在謾罵她是禍水的同時也向往成為她這樣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