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沉靜,聽得灼桃的話,抬起眼看向灼桃,“他拒絕了,是嗎?”
灼桃不語。
“而且拒絕的很難看,是麼?”
灼桃再次不語。
“改變計劃。”寧玉霜看著灼桃,“那個人隨她去,你藉著夫人的名義,想法將這包藥下到安慶長公主茶盞裡,我去尋石皓雲,通知他動手。之後,我在城門處等你,我們今晚離開沁陽。”
她將早已藏在袖中的一個小紙包,遞給了灼桃。
灼桃接過,抿了唇道:“小姐你見到石皓雲後,立刻同他回漢成,不用等奴婢。”
寧玉霜抬起臉,看著灼桃低垂的眉眼。心生悲憾,灼桃跟了她快十年了吧?如果那次她聽從父王的安排,離開沁陽,灼桃便不必送死吧?
“灼桃,是我對不起你。”
灼桃搖了搖頭,“奴婢的命是小姐給的,為小姐死,也是應該的。”
寧玉霜窒了窒,難道說她當年救灼桃,為的就是讓她今日送死嗎?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由不得她說不。
“我會在城外等你半個時辰。”
灼桃抬起頭,深深的看了眼寧玉霜,笑了笑道:“好的,奴婢會盡力趕過來。”
寧玉霜點了點頭,卻沒有去看灼桃的臉。
遠處忽的便響起幾聲尖叫,隨著那尖叫而起的,還有幾抹跌跌倒倒的身影。
“玉霜。”薛氏扶了雪花的手,匆匆走了過來,見寧玉霜安然無恙的站在那,才鬆了口氣,她都不明白,為什麼安逸伯再三交待,一定不要讓寧玉霜脫離她的視線。
“夫人。”寧玉霜上前扶了薛氏,輕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薛氏搖了搖頭,但看到跌撞的人裡有平素相熟的一位夫人,輕聲道:“我們上前去看看。”
寧玉霜點了點頭,上前扶了薛氏,帶著灼桃、雪花朝那邊走去。
“呸。”
發出聲音的是通政使夫人——趙夫人,隨同一起的還有大理寺卿夫人——呂夫人,詹事府少詹事夫人——苗夫人。三人這邊面紅耳赤,啐個不停。那邊廂,幾個婢女卻是目赤臉紅咄咄的看向人群中的幾位夫人。恨聲道:“丟人現眼 ”
“這是怎麼了?”淑妃眼見動靜不小,不由得便走了過來,看著眾人道:“這是怎麼了?”一邊使了眼色給紫衣,讓她去了解。
“淑妃娘娘。”趙夫人屈身行禮,卻是將臉憋了個通紅,卻是半個字也不肯吐。
薛氏上前將大理寺卿呂夫人扯到一側,輕聲道:“怎麼了?個個這般面紅耳赤的?”
呂夫人看了眼靜寂的人群,湊至薛氏耳邊,輕聲的嘀咕起來,隨著呂夫人的聲音響起,薛氏的臉像是打翻的顏料盤,各種顏色齊齊上陣。
“老天。”薛氏捂了嘴,看著呂夫人,“這……”
呂夫人搖了搖頭,努了嘴朝人群中,正茫然四顧的那幾位夫人看了看,輕聲道:“真的是丟人現眼,這以後還怎麼說人家。”
薛氏也跟著看了那幾位夫人一眼,搖了搖頭,轉身叮囑寧玉霜道:“你不要亂走。”
“是,夫人。”
未幾,紫衣匆匆返回,府在淑妃耳側,輕聲的耳語了幾句,淑妃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不由得便白了,續而是一片漲紅。眼見那位趙夫人斂了神色,眉目之間卻仍是怒氣衝衝,淑妃深吸了口氣,轉而對眾人道:“即是沒什麼事,大家照舊繼續吧。”
這邊的動靜很快傳到鳳儀殿,正陪著皇后在鳳儀殿說話的安慶長公主,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陪坐在下側的莫氏和田氏連忙起身,道:“還是我去看看吧,公主便在這陪著皇后娘娘。”
“本宮也累了,便有勞公主走一趟吧。”皇后將目光放在安慶長公主身上,這是她等了多少年的日子,絕不允許有人破壞。安慶長公主點了點頭,帶著莫氏、田氏匆匆而去。
“如意,你也去看看。”
皇后輕聲吩咐如意。
園子裡,淑妃待人群散了,喊了安慶候夫人,又喊了兵左侍郎夫人,及左副都御史夫人上前,輕聲道:“你們隨我來。”
三人惶恐不安的看向淑妃。直到這時,才發覺她們各自的女兒不知身在何處。不由得忙令了身後的侍女去尋人。
“不必了。”淑妃阻止道:“三位夫人家的千金,本宮知曉在何處。”
淑妃避開眾人,領著三人朝那條幽徑小道走去,越住裡走,三位夫人心情越重,不知道為何,淑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