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抓向四皇子的袍角,只是尚不曾靠近,便被那些侍衛一手一個,拎起,扔向了花奴的方向。
“無影,做得漂亮些。”
“是,殿下。”
梓清聽著那不時響起的,悽歷的呼聲,忍不住的便看向四皇子。
“醜女人,別費事,小爺心情不爽。”四皇子冷冷的瞪著梓清。末了回頭對身後道:“差不多的時候,便將那些貴人引幾個過來。”
香雅上前攥了梓清的手,道:“小姐,你憐惜她們,她們何曾憐惜過你。”
“是啊,清姐姐,要不是四皇子來找你,我又有阿寶,遭難的就是你了。”妝朵在一側附聲道。
身後響過幾聲嘶喊聲後,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天空中不知何時,月亮走出了厚厚的雲層,將銀白的華光灑滿了整個天與地。
御書房
皇帝看著崔雲驍,道:“朕讓德安去請了你祖母過來,如何?”
崔雲驍抬頭,未幾,輕聲的笑了笑,“皇舅公,您答應過我的。”
皇帝笑了笑。
崔雲驍又道:“皇舅公的萬里河山,真的需要靠一個女人來維繫它的安泰嗎?”
皇帝深深的蹙了眉,他一動不動的看向崔雲驍。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驍兒,給一個朕認為合理的籌碼吧!”
崔雲驍低了頭,良久不語。皇帝也不催他,閒閒的坐於龍榻之上,一雙眸悠悠的看向廣闊的夜空。靜寂中有隱隱的歌聲傳來,這一夜的繁華,相信會成為很多人,一生之中最美的夢,同樣它也會成為很多人揮之不去的惡夢。
“三年。”崔雲驍看著皇帝,道:“如何?”
皇帝搖了搖頭。
崔雲驍抿唇,半響道:“五年。”
皇帝狹長的眸,緩緩的睜開,凝著崔雲驍,半響笑了笑,舉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十年。”
崔雲驍錯愕的看向皇帝,良久,忽的笑了。
“我要一道聖旨。”
皇帝蹙眉,搖頭。
“那就五年。”
“朕總算知道為什麼非她不可了。”皇帝看著崔雲驍,“十年,十年朕告訴你一個秘密。”
崔雲驍看了皇帝半響,最後慎重道:“好吧,十年。”
皇帝便長長的笑了笑,續而取了御案之上的御書道:“便封嘉慶王如何?”
“可以。”崔雲驍點頭道:“那個秘密是?”
“王梓清那有朕的一道聖旨。”
崔雲驍不語,只雙目灼灼的看著皇帝。
“當日你去嘉慶,朕宣她入宮,給了她一道密旨。”皇帝迎著崔雲驍灼灼目光,一字一句道:“密旨上寫明,王梓清一旦嫁與崔雲驍為平妻,至此正妻美妾皆不可納,否則王梓清有權休夫再嫁。”話落,皇帝忍不住的便哈哈笑出聲來。
崔雲驍待皇帝的笑聲落下,才輕聲道:“皇舅公,要麼封個再大點的王吧?”
皇帝錯愕的看著他,“你既然要在嘉慶呆十年,封個嘉慶王不是很好?”
“那她一旦回朝,遇到那些王位高的,不還得低頭?”崔雲驍看著皇帝道。
“那特例封她個一品王妃的賜號,如何?”皇帝看著崔雲驍。
崔雲驍想了想,最後卻搖頭道:“算了,我反正替皇舅公守嘉慶十年,十年之後,我便陪著她,雲遊四海去了。”
“十年,朕要你將嘉慶練得固若金湯,使得漢成不可動一分。”
“臣領旨。”
不消步時,慈寧殿漢成使者當眾求婚之事,便在慈安殿傳了開來。而崔雲驍的那句,“只我已有妻室,府中侍妾之位尚有空餘,便勉為其難給了你那最美、最尊貴的郡主如何?”一瞬間便傳了個遍。
女人較之男人,天生愛八卦,眾人不由得便齊聲而笑,笑聲方歇,便響起各種尖酸刻薄之言。
貴婦人甲,“那位郡主許是個嫁不出去的吧,不然,眼巴巴的來我們沁陽尋什麼親?”
貴婦人乙,“許是個生相惡醜的,偏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大言不慚的想與二公子聯姻。”
貴婦人丙,“可不是,誰知是個什麼醃漬貨呢?”
貴婦人了,“二公子許她侍妾之位,只怕都是抬舉她了。”
……
人群之中,灼桃聽著那些刻薄之言,只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便拿眼去看寧玉霜,“小姐……”
寧玉霜在臉色最初的紫漲過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