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猜中而已。”
“那你不妨再猜猜我為何會救你？”四長老饒有興致道。
玉玖妍微微搖頭，“這個我還真猜不中。”
“奉勸你們兄妹倆一句，想要活的長久還是安分點兒的好。”四長老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黑暗中的某處，緊接著便看見玉玄燁從旁邊現身出來。
“大哥！？”
玉玄燁走到玉玖妍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去九天玄宮最深處打探宮主的訊息差點兒被發現，也是他帶我出來的。”
玉玖妍黛眉微蹙，“四長老，你到底是什麼人？”
“知道為什麼宮主從來不在外露面嗎？”四長老忽略玉玖妍的話，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卻透著淒涼和悲哀，“因為只要當上九天玄宮的宮主，就活不過十年。”
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震驚，玉玄燁問，“那聖女呢？聖女不是宮主以陰補陽的器皿麼？怎麼可能活不過十年？”
“原來你們知道聖女的作用啊，看來你們還真是有備而來。”四長老頗為詫異，隨即他又嘲諷的笑了笑，“宮主的確需要聖女之陰來滋補，那是因為宮主的身體虧空的厲害，為了維持宮主更長久的生命，發揮更持久的作用，才會有聖女的誕生。”
怎麼聽四長老的話，九天玄宮的宮主更像是一個為了維持某種東西執行的傀儡？
玉玖妍張口還想要問什麼，四長老率先打斷她，“等明日聖女大典舉行過後，你見到宮主自然就明白，但每一次見過宮主之後，聖女殿大總管都會消除這一段記憶，這是九天玄宮長老團一直封存的秘密。你若想一直明白，就不要喝蔓菁給你的任何東西。”
“既然說是秘密，四長老又為何告訴我們？”
四長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惆悵起來，他仰頭長嘆一聲低低道，“或許是因為我也想要試試吧。”
這句話很快被吹散在風中，彷彿從未有人說過。
聖女大典是在九天玄宮的圓形祭壇舉行，五大長老站在祭壇上五芒星的五個尖角，對應著五根靈柱，兩列長長的白衣侍童從祭壇的階梯一步步延伸下來，祭壇外圍圍滿了前來觀看的瀛洲百姓。玉玖妍一身雪白盛裝從外往裡走，兩列白衣侍女雙手規矩的擺放在丹田跟在她身後，待玉玖妍邁上祭壇最高點，兩列侍女依次退身站在兩列侍童的前方。
“天玄癸巳年九天玄宮聖女大典，開始！”
隨著大長老一聲令下，兩列侍童侍女以及圍觀的百姓齊齊屈膝跪下，雙手朝拜，無比虔誠地叩首。
“請聖女接受聖光洗禮。”
玉玖妍聞言，緩步走到五芒星最中心位置，這時候五位長老同時發力，五道顏色不同的元力沿著五芒星的紋路一點點浸透到她腳下，最終點亮整個五芒星，五根靈柱也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沖天而起將玉玖妍包裹在其中，五位長老也齊齊跪下，朝著中心的玉玖妍雙手朝拜叩首，整個儀式莊嚴而又神聖。
“玉玖妍，這情況不對呀。”白色的光芒緊緊纏繞玉玖妍周身，藍熾的聲音忽然在腦海響起，“這個祭壇似乎有某種禁制，按理說聖女大典的意義是加固這層禁制，可是我卻感受到這禁制有鬆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