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莊裡人來人往,流白羽和沈揚靈鬧出的這點兒動靜被其他人一笑置之,而此時的玉嘉善也剛收到訊息正要趕往那個隱秘的小院,經過二樓走廊的時候下意識地往下看了看,正好看見沈揚靈和流白羽兩道金光閃閃的身影,她只看到了兩人的側面,卻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輕呢喃,“那兩人是誰?”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沈揚靈一路揪著流白羽的耳朵,流白羽偏著頭,每當沈揚靈罵一句就會加重力道,疼痛讓流白羽下意識地抬手想碰耳朵,卻又不敢。而玉嘉善則是在他抬手間隱約瞧見一點黑色晃過,本來在人多又並非白晝的賭莊這點並不明顯,就連一路跟著他們倆的管事的都未曾注意,但是因為玉嘉善在二樓,正好將這其盡收眼底,她眯了眯眼,突然厲喝一聲,“站住!”
流白羽和沈揚靈自這一聲“站住”就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極有默契地當做沒聽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潑婦,一個妻管嚴,就連步伐都不曾停下。
賭莊的人也不知道玉嘉善忽然的一聲“站住”到底是在說誰,人多嘈雜,很快就淹沒了,也沒人去在意。
玉嘉善眼中冷意閃爍,指著流白羽和沈揚靈道,“把那兩個人給我攔下!”
她這麼明確地指出來,賭莊的侍衛也算是訓練有序,當即行動起來,守在賭莊門口的侍從立刻抽刀擋住兩人。
之前一直接待兩人的管事見此,臉色微變,完全不理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至少在他看來,金老闆給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尤其是他進來時候暗中給的沉甸甸的金幣,想到此處,連忙對著從二樓樓梯走下來的玉嘉善諂點頭哈腰媚笑道,“老闆,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吶?”
玉嘉善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迷人,沒有理會管事的,徑自從他旁邊走過,她輕輕挑了挑眉,目光幽幽地盯著兩人,讓沈揚靈和流白羽如芒刺在背,只聽她笑道,“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二位來到我的地盤,竟然連我這個主人都不告訴麼?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吶。”
“嘉善姑娘倒是厲害,沒了修為竟還能成為這偌大賭場的主人,不知道鳳揚公子是否知道呢?”
已經被認了出來,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流白羽轉過身同樣勾起完美的弧度直視著玉嘉善,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點點冷芒在跳躍。
聰明人面前,再多的遮掩都只能是跳樑小醜般的笑話。
賭場中的其他客人見此情況,雖不甚清楚,但直覺告訴他們這裡不是他們能插手的,默默地都選擇隔岸觀火,權當看一出免費的好戲了。
玉嘉善聽到流白羽特意提到“鳳揚”,面色有不易察覺的凝固,眼神中也染上了點點不善的寒意,似是開玩笑地說,“怎麼?流公子對我的事情這麼好奇?不怕你身邊的“夫人”不高興麼?”
玉嘉善玩味的目光落在易容後的沈揚靈身上,沈揚靈當即輕啐一口,“玉嘉善,收起你那虛偽的笑容,想動手是嗎?本姑娘奉陪到底!”
沈揚靈瞥了瞥將她和流白羽圍在中央的一干侍衛,很是豪氣地將袖子往胳臂上一提,大有準備幹架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