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靈直直地走過去,那些侍從見她衣著不凡,以為她是去買奴隸的,也不多加阻撓,這可真是愁死了身後的管事,沈揚靈走得急快,管事的竟然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夫人,哎呀,這下面是販奴場不錯……哎喲,夫人,等等我吶!”
以這她這跋扈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揮鞭子,販奴場裡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人,這姑奶奶若是動手,那他這個把人領進來的管事也甭做了。
沈揚靈衝進販奴場,一看見臺上那各種或妖嬈或清純的奴隸,臉都綠了,管事的心裡怕怕的,她的視線飛速地在人群中掃視,期間看到好些黑色衣服的暗衛似乎是在找尋什麼人,她的心更是沉了沉。
儘管光線很暗,她還是一眼就望見了坐在角落裡的流白羽,然後,在管事的瞪大的眼睛下,如風一般捲過去就是一頓怒喝,“好哇,金有財,你還真在這兒!怎麼樣,想好了要挑哪個美人回家了嗎?”
流白羽抬起頭來,一眼望進沈揚靈裝得惟妙惟肖的眸子,很是配合地渾身都驚訝地抖了抖,“夫夫夫……夫人?你怎麼在這兒?”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地開始挪開腳步,沈揚靈譏誚地笑了笑,一把扯住流白羽的耳朵,“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怎麼?還想跑?想跑到哪裡去?”
“夫夫,夫人!我錯了,痛痛痛,快放開!”沈揚靈是真用了力的,流白羽齜牙咧嘴,心中暗誹: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藉機公報私仇!
因著這邊的動靜也不算小,雖然光線昏暗,卻還是能隱隱感受到周圍投來的或戲謔或嘲弄的異樣目光,然而流白羽還在一個勁兒地說,“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連跟隨而來的管事都看不下去了,只覺得眼前這個財大氣粗的金老闆實在是太丟男人的面子了,但是同時,他也在心中慶幸,幸好沒有得罪這姑奶奶,感情金家真正能做主的是她呢。
“走!看老孃回去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沈揚靈揪著流白羽的耳朵往外走,她走的很快,流白羽個子又高,微微低下歪著頭被拽著走的模樣著實好笑,他口中不停地討好唸叨“夫人我錯了,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周圍的人也就當看看笑話過去了。
出了地下販奴場,守在外面的侍衛欲要上前攔下盤查,無奈沈揚靈簡直將潑辣跋扈表演到了極致,一邊狠狠揪著流白羽的耳朵一邊不停地咒罵,那欲要上前詢問的侍衛被沈揚靈狠狠一瞪,“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夫人夫人,別生氣別生氣!”流白羽連忙替她順著毛,一邊歉意地朝那侍衛賠禮笑道,“大哥,真是對不住,我家夫人她……啊……”
話還沒有說完,流白羽忽然吃痛叫了一聲,原來是沈揚靈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冷笑,“還敢逃跑?今天非把你好好教訓一頓!走!”
“不敢不敢,這就走這就走。”流白羽一邊順著“夫人”一邊歉意地朝那些侍衛笑笑,後面出來的管事無聲的嘆了嘆氣道,“沒事,別管他們。”
突然之間,管事的覺得這金老闆雖然家大業大,可也著實讓人同情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