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也轟然崩塌。
漫天塵土飛揚中,數百丈之內,赤白一片。
除了沒事人一樣的馮天釗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狂雷閃過,虛空之中好一陣的激盪,卻是從暗處,跳出來不下於十人。這十個人,一色命輪高階以上修為的存在,為首的一人,連同三位緊隨在他身後的人,更是命輪圓滿級的存在。
如此十個人,造就的威勢,可想而知。
砰的一聲,馮天釗頭上的髮髻,轟然崩碎,一道道細流()。繞著他的身體,飛轉不休。他的樣子,有一次變動。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個朽朽老者的模樣,同時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一柄劍。
那柄一直被他揹著的劍。
他的目光平舉,遙視為首的那位中年人裝扮的人,冷笑一聲:“流雲師兄。怎麼也幹起偷襲人這樣的勾當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妄想重奪凌虛峰峰主之位的那個司徒流雲,也是司徒橫野的嫡親子孫。
也許是想到了什麼,馮天釗又失笑一聲:“哦,現在咱倆輩分不一樣了。馮天釗還得稱呼了一聲流雲師叔。”從上一輩凌虛峰峰主晉升宗門長老後,現任的凌虛峰峰主,就成為和天雁神君一輩的人,身為上一輩凌虛峰峰主的弟子現任凌虛峰峰主的師弟,司徒流雲自然也成為天雁神君的同輩。而身為天雁神君弟子的馮天釗,自然淪為了他的晚輩。
可惜的是,司徒流雲並不滿足於自己輩分的提升。
聽到馮天釗這聲略帶調侃的話語,他氣得肺都要炸了。狂吼一聲:“馮天釗。這裡是凌虛峰,不是你天雁峰,你明白麼?”
“鄙人當然明白。”馮天釗哈哈一笑,“你說的是,這裡是凌虛峰,也不是你的地盤。我可是聽說,你不是在外建立了一座小峰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坐不住了,想要待這裡來搶班奪權?”
“放屁!”司徒流雲面色青紫一片。馮天釗的話語雖然毒辣。但無疑說的都是事實。
馮天釗擺了擺手。
“馮天釗,本座念在往日同門的情分上,如果你現在從這裡退走,本座就當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司徒流雲情知和馮天釗幹嘴仗,是最不明智的行為。他身邊,現在可謂是強者擁護,真動起手來,馮天釗固然劍法強大,但是他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一起上,還真怕不成()。
馮天釗依然搖手:“這不行,我既然來了這裡,說什麼也要朝裡面走一走了。”他卻是沒有將司徒流雲身邊的那些人放在眼裡。為什麼,因為暗處還有滕青和曾寇在,他不用急。
他們三兄弟一起上,這幫人應付起來問題不大。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天雁神君的得意門徒。單個人的戰鬥力,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而今三人一起上,即便是神刃境的強者降臨,他們也未必就怕了。
“你不要逼我!”司徒流雲面色陰鬱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馮天釗不理他,再度邁步朝著裡面走去。
“殺了他!”司徒流雲厲嘯一聲,掌心再動,狂雷再一次凝聚成型。只要他的真力催發,極有可能再度奔射而下。他一動,緊隨他的那三個命輪圓滿境界的人,相繼冷笑一聲,也是紛紛清楚自身寶物。
但見,天空之中,一時諸色駁雜,道道流光,宛若實質一樣的,在天空閃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又傳來兩聲無比狂暴的笑聲。但見身著不起眼服裝的滕青和曾寇,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他們兩位一出來,空氣中的氣機,更是有似火星一般,哧哧的爆裂起來。
司徒流雲瞳孔收縮,無比驚駭的看著出來的這兩位,一時瞠目結舌,話都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樣子:“你們,你們為什麼也在這裡?”
滕青冷哼:“為什麼本座就不能在這裡?司徒師弟,你們凌虛峰自己鬧就鬧嘛,何必牽扯到咱們天雁峰的人來?你難道不知道,白氏族人,乃是我天雁峰座下弟子白森的至親家人麼?就算你不知,你也應該知道,以你們的修持,來挾持這麼些普通人,你們羞不羞?你們不要臉,咱們廣大天極劍宗的同門難道還不要臉了?”
“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你們考慮過後果沒有?”滕青大義凜然,以大哥教訓小弟的口吻,就是一通訓斥,“咱們天極劍宗的臉面,都被你們這幫混蛋給丟盡了()!好吧,這件事情,暫且不提,為什麼要阻撓我們進去?你有這個權力沒有?你們擔得起,跳起宗門各峰內鬥的這個責任起麼?”
司徒流雲老臉通紅。他身邊那三位命輪圓滿境界的人,也是好一陣的尷尬。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