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您的家鄉。”黑袍學徒臉上的微笑極具親和力:“當然,只要能夠吃掉那一批人,他們擁有的一大批物資,也是屬於您的。”
“返回家鄉啊。”庫爾坦笑了笑,旁邊的幾個小頭目臉上同樣出現了笑意:“如果我真的能夠回到家鄉,砍掉我那位把我驅逐出來的愚蠢兄長的頭顱,我想我應該感謝你們給我這個交易的機會。”
“那是當然。”學徒臉上仍是燦爛的微笑,旁邊的刺客嘴角卻抽搐似地動了動,這個動作有可能發展成微笑,乾笑,哂笑,冷笑以及嘲笑。
當然,按照他心裡的想法,後面三種情況的可能性大一些:這些死魔區來的傻子真是好唬弄啊,畫一張餅,許下一些未兌現的好處,一筆不算太大的訂金,就能驅使他們捨生忘死。
“不過,我們不敢肯定,攻擊那位紅袍法師,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這個部族首領的目光在刺客臉上劃了一小圈,又落到了兩人中負責交涉的學徒身上:“第四級別的巫師,噢~雖然更高層的施法者我也殺過,不過我不知道他會為我的族人造成多大的損失……你知道,我們人手也很有限……”
他微微俯身,對黑袍學徒形成一種氣勢上的壓迫。
這讓學徒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心裡暗暗罵道,眼前這個兇名遍播的圖坎蠻子自稱害怕第四級別的巫師,他是萬萬不信的。
以往曾經有其他陣營的紅袍法師試圖剷除這個薩扎哈的毒瘤,但是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成了無頭公案,說這幾個法師的死和這個圖坎人沒有關係,那是沒有任何塞爾人會相信的。
這個匪幫一旦受到攻擊,就會進入山脈逃遁入東面不遠處的死魔區,更兼驍勇善戰,所以碰了幾次釘子之後,沒有塞爾人再敢輕易地對付他們了。
而這個匪幫首腦,在塞爾的南部,也稱得上是赫赫有名了。
當然,眼下有求於人,學徒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他僅僅是一個學徒而已,他謙和地笑笑,指了指旁邊的刺客:“大人,我的這位同伴是手段極為精湛的殺手,只要您能成功攪亂敵人,他就能潛伏進行致命一擊,而我也會輔助你的。”
“哦,那就好!迪摩,帶這兩個朋友去挑一匹馬。”
看到庫爾坦臉上的微笑,學徒暗暗鬆了口氣,與刺客一起跟著一個騎手走開了,這個四肢發達看來頭腦有點簡單的部族首腦,似乎成功被學徒的伶牙俐齒說服了。
不過從這個光頭接下來的舉動來看,做出這個結論似乎有些為時過早。
“庫爾坦。”一個頭目悄悄靠近他們的首領:“這兩個傢伙真的把你當成了傻子。”
“塞爾人都是這樣。”這個光頭笑了笑,裂開的刀疤再次吐出幾絲狡詐的氣息:“他們自以為聰明,其實很多時候,他們都在自作聰明。”
這些小頭目紛紛笑了起來,那兩個塞爾人大概也不知道,兩天前就有另一個塞爾人來到庫爾坦的匪幫,提出了同樣的要求,而且當場就兌現了一半的報酬。
對於這些被逐出家鄉的遊牧匪幫而言,有了足夠的利潤,就有膽量做很多事情,何況是殺一個階位不算高的紅袍法師?
庫爾坦不屑地笑了笑,難道他殺過的紅袍還少了?
這個時候又有人願意提供協助,他當然求之不得,如果操作得當,還能得到另一批好處也說不定。
“那麼,等那兩個傻鳥收拾好了東西,就出發吧。”庫爾坦鬆了鬆馬韁,拍拍坐騎的脖子,駿馬長嘶一聲,高高地抬起了前蹄。
“回家!”
一群遊牧騎士揮起彎刀,整齊地喊叫出口號。
……
情況出乎意料的糟糕,雖然很早就有預感,南歸的道路可能會不太平坦,但是能夠請來南方最大的馬匪團伙來搶劫自己,看來情況糟糕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但是到了這個地步,潘尼自己也沒有辦法,如果被迫放棄這五百個奴隸,那麼這趟薩諾芬基本上就算是白跑了一趟,白白出了陣風頭,到手的實惠卻折扣了一半。
如果想要保住這些奴隸,那麼這麼龐大的隊伍,必然逃不過那些遊牧騎射手的追蹤,一戰在所難免,與其徒勞地跑路,不如挑個地勢坎坷一點的地方設立工事背水一戰。
他摸著胸前藏著的傳送卷軸,暗自考慮一旦防禦崩潰,能夠帶走幾個人。
未算勝先算敗,法師們的戰鬥思維不同於一些戰士那樣靠著一腔熱血就能猛打猛衝,一定要儘量周全地考慮好一切因素。
當然,他對巨神兵的威力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