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我們會注意分寸的。”
“這……”莫雷沉吟了片刻,將目光放到公子哥兒的臉上,鼻子裡聞到那股噁心的屎尿氣味,眉心緊緊地擠出一個疙瘩,最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將目光轉移開去。
一個壯漢獰笑著將一桶涼水潑到克勞德身上,很快,更加尖銳的慘叫聲就從屋子裡面一直飄到外面的大廳。
“喔,這叫聲可真夠勁兒。”看門的兩個漢子原本還在無聊地打著呵欠,聽到這一串一串的音調,頓時精神一振。
“沒有前天那個妞兒的嗓子悅耳。”另一個人眯了眯眼睛。
又一串尖叫聲從屋子裡面飄了出來。
當潘尼看到克勞德的時候,這位公子哥兒兩眼泛白,渾身呈現一種一看就不正常的紅色,表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外傷,但卻給潘尼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他看了看屋子裡那些一臉陰笑的大漢,曉悟到一定是他們對這位少爺下了黑手。
不過他倒並沒有因此生氣——因為他對這個克勞德也沒有任何好感,無論什麼原因,這個紈絝子弟居然圖謀殺他,更害的薇卡幾乎喪命,單就這一點而言,他就該死。更該死的是這個人即使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顧及到薇卡感受的巫師還不能一殺了之。
這樣的貨色,被揍幾頓也是應該的。
但他仍然有點感到不滿,因為很顯然,不知道這些傢伙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折磨這個可憐的孩子,克勞德兩眼空洞,口角流涎,一副精神崩潰的樣子,這就讓潘尼的計劃跑了湯。
他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那麼必須從這個公子哥兒嘴裡掏出一些情報,用一些心智控制類的法術可以很容易地做到這一點,不過這種法術多多少少對受術者的心智會造成一定的影像,如果克勞德的神智清醒,他有把握將可能產生的負面影響降到一個很低的地步,但若是對這樣一個精神瀕於崩潰,神智都有些混亂的人使用這一類法術,後果可就相當之難以預測……
這不能不讓潘尼感到困擾。
“是……是你!”自打巫師走進房間開始,黑虎幫的戰士們就停止了對克勞德的黑手,這讓公子哥兒喘過一口氣來,恢復了些許神智——雖然依舊被恐懼與混亂包圍,但卻回覆了思考的能力,他充滿驚懼神色的眼睛看清楚巫師的長相,立刻發瘋般嚎叫起來:“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等著,薇卡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她知道了你做過的事,相信她會理解我的做法。”巫師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如果不是她還活著,現在你就是一個死人了,你得為此而感到慶幸。”
“你在胡說些什麼?”克勞德心臟因為巫師的話語急促地跳動了起來,目光閃爍地矢口否認:“她因為你的牽累而受傷,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個白痴!”
“小子,這個口氣可不太好。”一個壯漢陰笑著拍了拍克勞德的肩膀,公子哥兒立刻如同觸電一般縮到了牆角,崩潰地吼叫起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不要嘴硬。”巫師輕輕地一伸手:“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事情的原委,那麼怎麼會知道那個刺客刺殺的物件是我而不是薇卡呢?不知道你對此作何解釋?”
克勞德一愣,然後更加崩潰地嚎叫起來,一邊嚎叫一面手舞足蹈:“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薇卡怎麼會被刺殺?一定是你牽累了她。”
他瘋狂地吼叫著,對巫師的疑問給予堅決的否認,雖然飽經摺磨,但他更不願意這件事被薇卡知道。
“說出你的同謀和吸血鬼的來歷。”巫師繼續逼問:“你不會有事。”
“見鬼,都說了我不知道。”一股熱血衝動讓克勞德大吼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撲向巫師,很快被幾隻粗壯的手臂七手八腳地按在了地上。
“真是遺憾。”潘尼嘆了口氣,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幾個漢子:“你們……有辦法從他嘴裡掏出來我想知道的東西嗎?”
“當然有。”壯漢們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臉上的笑容更加邪惡猥瑣。
巫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頭皺眉看了被按得結實的克勞德一眼:“對了,別留下不可治癒的外傷,剛才那樣的程度就不錯。”
“好的!大人,你等著吧。”一個壯漢哈哈笑了起來,一腳踩住狂吼亂叫掙扎不止的公子哥,一面和幾個漢子商議:“這回來點新花樣,去把粘木板的漿糊桶拿過來。”
心中的陰暗面究竟讓潘尼對幾個大漢的手段生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