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老戰友?還是冒險時遇上的英雄?”
“不、不是這樣的。”塞拉頓時紅臉:“我、我不想想起他,但是他、他卻總是……出現在這裡。”
她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轉頭看克麗絲,卻看到這個修女一副極為憐憫的神情,頓時有一種想哭出來的感覺:“克麗絲,你有沒有辦法教教我,讓我能夠忘了他。”
“忘了?”克麗絲盯著塞拉這幅隨時可能哭出來的表情,喪氣般地閉眼一拍額頭:“算了,塞拉,你別費力氣了,老實認了吧,看你這幅樣子,你忘不了他的。”
塞拉一陣木然,同時心中潛藏的恐懼似乎被這一句話掀了出來,因為她隱約感覺到,克麗絲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她確實忘不了他了,恐懼和困惑驅使她張開了顫抖的嘴唇:“為什麼?”
“為什麼?”克麗絲歪著腦袋,斜眼盯著塞拉:“你想了他很長時間了吧。”
見塞拉點頭,她不等塞拉念頭繼續,馬上追問:“多長時間了?”
“兩年。”塞拉不假思索,馬上知道透露出了不該透露的資訊。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她看到克麗絲的眼睛裡面出現了很深的窮根究底慾望,心中開始後悔。
“哇,兩年前,好純美的記憶,讓我猜猜看,你們最近又見過?”克麗絲試探著問。
塞拉驚訝地張開嘴巴。
克麗絲無疑擁有從這幅表情中獲取答案的能力,她攤了攤手:“看起來,他這次給你的印象並不好,所以你這麼想要忘了他,是嗎?”
聖武士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她實在沒法不驚訝,僅僅憑著幾句問話,就能得到這麼多資訊,把事情推斷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令塞拉感到不可思議。
克麗絲盤起雙手,倚著一根浮雕柱,用篤定的眼神注視著塞拉,語氣漸漸誇張:“哈,記憶深刻的初遇,兩年間不斷浮現的記憶,再次見面時的反差,理想被現實擊碎,在懷疑矛盾困惑中更加深刻的印象,想要忘記又不可抑制地彷徨,真是完美啊,塞拉,沒想到你的感情如此熱烈,我真是羨慕死你了。”
塞拉立刻惶恐了起來:“你在說什麼?這,這這這……”
“別說這不可能,教會可不禁止這個,相反還很提倡,要知道這可是社會的秩序。”克麗絲拍了拍嘴巴打了個呵欠:“不婚可是違背主上意志的。”
“你,我沒有……”聖武士紅著臉,試圖反駁。
“別說沒有,我看得很清楚。”克麗絲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地晃了晃:“承認了吧,塞拉,你在愛戀之中。”
塞拉微微張了張嘴,反駁的話語被打斷之後,面對克麗絲的咄咄逼人,居然失去了繼續反駁的慾望。
因為她的腦袋現在一片空白。
她有點兒無力地坐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這就對嘛,有什麼不可以承認的?”克麗絲笑了起來,如同惡作劇得逞的頑童,她拍著塞拉的頭髮:“和我說說,他是誰呀?”
“沒有。”塞拉愣了一下,仍舊紅著臉搖頭:“我不會和他產生這種感情的。”
“哈,話別說得太滿,讓我猜猜……”克麗絲眨了眨眼睛:“是不是這次見面讓你很失望?”
失望?
塞拉蹙了蹙眉頭,失望麼?
倒是不怎麼失望,因為和預想的沒什麼差別,只是雙方都有所保留和提防,因此讓她很不舒服,兩年前的印象也崩潰了,這也是失落的最主要原因。而這種失落,似乎也是她早已預料到的。
她嘆了口氣,再次感嘆如果真的沒有見過潘尼,現在還會好些。
或許這次任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克麗絲看到塞拉的臉色,認為自己的猜測可能是錯的,再次開口:“那是,他做了什麼讓你很不高興的事情?”
塞拉一愣,然後搖了搖頭:“可能……是吧。”
“什麼叫可能是?”克麗絲也愣了:“不會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吧。”
“怎麼可能?”塞拉抬起頭:“我……”
想要反駁的話突然卡殼,因為她也發現,自己確實是一直在疑神疑鬼。
“好吧,我知道了。”克麗絲一拍額頭:“你們之間,產生了誤會,是嗎?”
“誤會?”塞拉默然,思索一陣。
這個詞或許比較貼切,相互之間戴著面具交流,彼此都沒有窮根究底的慾望,似乎很容易產生誤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