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光憑外貌,誰都無法分辨出這個少女就是印記城的實際統治者。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息,體形外貌可以改變,氣息也能掩蓋住,卻無法完全變成另外一種不同的氣感,阿爾豐斯當然不會認錯人。現在的痛苦女士比剛才還難以對付,就憑這種速度,連最快的飛鳥都無法和她相媲美。
“你是第一個可以讓我除下面具的生物”,痛苦女士的眼中露出一種狂熱的神情。“你不是赫拉克提的人,他的派系中不會有武僧能夠達到你現在的這種成就,如果他自己不使用神力,恐怕也贏不了你。你來印記城究竟有什麼目的?只是想推翻我這麼簡單?”
由於痛苦女士問得很急切,阿爾豐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真的要明確解釋,推翻她的統治只是和魔鬼之間的密議,易卜拉欣才真正是赫拉克提的代理人,但阿爾豐斯自己也懷著相同的目標來到這個城市。
他身後又有一大片建築物在痛苦女士的聲音中灰飛煙滅,“哐啷”幾聲,鐵魔像再也無法承受音波的攻擊,不斷有破裂的鐵片從阿蘭身上掉了下來,露出翻滾蠕動著的核心凝固液體。
“是,我就是為了推翻你的統治而來。這是我和魔鬼的協定,他們想完全佔據印記城的傳送門。當然,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阿爾豐斯干脆直接認了下來,他看著眼前這副無暇的胴體,心裡除了讚賞之外沒有任何慾念,痛苦女士很容易發現自己的真正目的,對著這種人矢口否認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個時候他連遁術都懶得用了,又是傳送門或者次元門,用不了幾分鐘痛苦女士就能趕上來。
“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目的?虛位面……”阿爾豐斯的回答讓痛苦女士覺的有點失望,籠城中想顛覆這座城市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多一個少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說到最後一個試探性的詞彙時她因為激動面容都有點顫抖了起來,顯然期望著阿爾豐斯能夠作出某種正確的回答。
“虛位面是什麼東西?”阿爾豐斯毫無頭緒的茫然反問,他從來就沒有聽任何人說起過這個地點。
痛苦女士雙手慢慢張開,高聳的胸口裸露無遺,但顯然她不是想勾引阿爾豐斯,一輪紅色的光圈從她身上散了出來,灼熱的氣體以她站立的位置為中心往外擴散出來,任何實物,在被光圈碰到的瞬間都立即毀滅。
“父親……救……”阿蘭的身體出現大量的蒸發水汽,半凝固的液體在這種灼熱的光輝中逐漸乾涸,它已經不能再說出哪怕是一句完整的話,只能用幾個破碎的詞彙來顯示焦急。
第八卷 聖戰 第八十八章 燙手山芋
阿爾豐斯用身體擋在阿蘭面前,把它擋了個嚴嚴實實。凡是和火有關的魔法,他都視若無睹,對身體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光輝散去,阿爾豐斯赫然發現自己和痛苦女士就站在一個直徑達到兩百尺的大坑裡,附近的所有建築都已經不知去向,除了坑裡的兩人加上一團黃色的粉末,再也沒有生物能夠在這次攻擊中活下來。
阿蘭已經嚴重乾涸,變成一團黃色的球體,除了幾絲微弱的氣息在裡面緩緩流動,再沒有生命活動的跡象,如果不是阿爾豐斯為它擋開大部分能量,恐怕它短暫的一生就要從這個空間裡完全消失了。
“這裡再沒有礙事的傢伙能聽得到我們的聲音了,敞開來說話吧,我不想讓其它神祗知道這件事”,痛苦女士緩慢收回展開的雙臂,向阿爾豐斯走了過來,“終於有一個和我完全相似的生物能夠活著到達這個地方,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了這一天。”
阿爾豐斯心裡一寒,為了不讓別人聽到兩人之間的話,這個女人不惜毀滅附近所有的生命,她究竟還將不將生存的尊嚴放在眼裡?即使阿爾豐斯能夠做到瞬間毀滅這片地區,也難免會產生強烈的心理牴觸,這些生命實在沒礙什麼大事,用不著下這麼辣的毒手,除了人類和魔族之外,恐怕在整個自然界中沒有任何人做的出這麼殘暴的行徑。
其實痛苦女士還算漏了一點,這裡並不是只有她和阿爾豐斯兩個人,次元袋裡的碎殼一絲不漏地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就算這裡完全隔絕了神力的入侵,他也可以把這個情況轉達給奈落,想要不走漏風聲,只怕還沒有一種最理想的方法能夠完全辦到。
“最初這個宇宙間並沒有印記城,它的前身,是一個很特殊的大型固化傳送空洞,據我所知,這種固定的空洞找遍全宇宙只有一個。其它的空洞都只能在很偶然的情況下產生,也被稱之為蟲洞。無意中進入這種傳送洞的生物在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