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他剛才吸一口就知道了——但他卻不能感受到。
臨近著陸時,有件事他是可以感受到的,就是他那不穩定的大腦又出現了一陣空白狀態……很短暫,可是確確實實出現過。
波音727掠過長島的水面開始著陸。
2
那大學生模樣的人走進頭等艙洗手間時,簡妮·多林正在公務艙過道上幫著彼得和安娜把旅客用餐後的餐盒和飲料杯往一起堆放。
他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她恰好拉開頭等艙和公務艙之間的簾子,迎面之際她幾乎連想也沒想就衝著他微笑起來,這一來,他也揚臉朝她報以微笑。
他的眼睛又變回褐色了。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他走進洗手間,打瞌睡之前取下隱形眼鏡,睡醒後,他又進了洗手間,再戴回去。看在上帝分上,簡妮!你真是隻笨鵝!
她不是笨鵝,不是的。她沒法明確說出什麼原因,但她知道自己不是笨鵝。
他臉色實在太蒼白了。
那又怎麼樣?臉色蒼白的人有成千上萬呢,其中還包括她自己的老媽,自從做了膽囊切除後那臉色也是這模樣。
他那雙藍眼睛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也許不如他的褐色鏡片更討人喜歡——但肯定非常醒目。幹嘛要費事這麼折騰?
因為他喜歡設計出來的眼睛。這理由說得過去麼?
不。
從“繫上安全帶”的指示燈亮起到最後一道巡查前的間隙裡,她做了一樁以前從沒做過的事兒,她依照腦子裡回憶起來的那利斧般嗓音的指示這樣做了。她往保溫瓶裡灌滿熱咖啡,擰上紅色的塑膠蓋,故意沒撳下瓶頸處的鎖定按鈕。瓶蓋已適度旋鬆,以備隨時可以對付她感覺中遭遇威脅的情形。
蘇茜·道格拉斯在作最後一次播音,向旅客指示熄滅香菸;告訴他們出艙後要等在一邊;飛機著陸後會有檢查人員在迎候他們;告訴他們檢查一遍自己的海關申報卡和證件,告訴他們如果聽到指示,須把杯子、眼鏡和對講機都掏出來。
真讓人納悶,我們居然不檢查一下他們是不是癮君子,簡妮的思緒有點散開去了。她感覺到自己腹部似乎有一根鋼絲在抽緊。
“站到我這邊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