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慢慢嚥下蛋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才繼續說道:“第一、你不貪財,財政大臣的職務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它落到一個視財如命的人手中。”
霍克那天希望過田園生活的願望給溫莎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她知道霍克為了錢曾經欺騙皇家科學院的紹爾博士,生生騙走了一百枚金幣,不知作何感想。
霍克反駁道:“你手下這麼多大臣,我不相信找不出一個人適合做財政大臣,為什麼偏偏選擇我呢?”
“他們?”溫莎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他們一個都靠不住,統統都是馬屁精!而且是貪錢的馬屁精!”
她看著狼吞虎嚥的紅衣大臣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第二、你和弗蘭德伯爵很特別,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很快樂,在布里斯頓,所有人看見我都唯唯諾諾,害怕我一生氣就吊死他們,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吊死他們,但你和弗蘭德伯爵就不同,從沒把我當作女皇,甚至還敢威脅我,譏諷我,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如果你做了我的財政大臣,一定要經常來陪我玩,陪我聊天,我允許你私下裡對我不恭敬,就像你過去對待我的態度一樣,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霍克哭笑不得。溫莎在宮廷裡將所有人玩膩了,他就像溫莎換種口味的玩具,尋求的就是那一份特殊新鮮刺激的感覺。
溫莎用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低聲道:“怎麼樣,你考慮一下吧,”
霍克沉默不語,溫莎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他同意的話,等於背叛了萊因國,背叛了自己的祖國,下半輩子將在煎熬中度過,布里斯頓人瞧不起一個叛徒,萊因人也會恨自己入骨,愧對良心的事無論如何不能做。
霍克嘆氣道:“很遺憾,我不能答應你……”
溫莎一呆,低頭吃了一口蛋糕,說道:“你先考慮清楚再說,我給你時間。”
霍克打斷她的話:“不用考慮了,這種代價我承受不起!”
溫莎低頭不語,怔怔的看著面前的蛋糕,過了很久才慢慢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既然你不肯答應,接下來我們該算算帳了。”
霍克一愣,奇怪道:“算什麼帳?我好像沒有欠你什麼……”
溫莎冷哼了一聲,低頭胡亂切削蛋糕,方才被她誇耀很感興趣的蛋糕,一眨眼似乎變成了天底下最令她仇恨的東西。
霍克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溫莎冷冷的說道:“你當然欠我……”
“我欠你什麼?”
她抬起頭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欠我一個尊嚴,身為女皇陛下的尊嚴,堂堂布里斯頓女皇居然兩次被你活捉,一次在海上將我捉到,另一次將我綁做人質,你以為就這麼算了麼?如果你做了布里斯頓的財政大臣,我可以不追究,既然你拒絕了,那麼我一定會討回這個尊嚴,你明白了嗎?”
她狠狠瞪著霍克,一字一頓說道:“你聽好了,害人精侯爵,我發誓要你付出代價!我現在遭受的屈辱將來讓你十倍償還,你等著瞧!”
盤子裡蛋糕不知不覺間被她剁得稀爛,溫莎隨手將刀叉一扔,怒道:“不吃了!氣飽了!”
她站起身就走,弗蘭德和安琪只能押著她跟在後面,霍克嘆了一口氣,也跟著向餐室外走去,只留下眾人目瞪口呆的傻坐在那裡。
霍克痛苦的發現,繼得罪了威廉皇帝之後,他又得罪了布里斯頓的溫莎女皇,偏偏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溫莎回艙房以後再也不理他,偶爾和安琪聊天逗樂,面對霍克和弗蘭德時一張小臉冷冰冰的,沒有半點笑容。其間布里斯頓的大臣來探望溫莎,統統被心情不好的她趕了出去,只是面對原來那位紅衣官員的時候,溫莎的臉上才有一絲暖意,她貼在官員的耳邊,嘀嘀咕咕小聲交待了一番,紅衣官員眼神閃爍不定,時不時看了霍克幾眼,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在尷尬的氣氛中過了一天,第二天艙外雲開霧散,久違的陽光灑向飛魚號,在漫漫雨季裡,這樣的日子並不多見,溫莎提議出去曬曬太陽,霍克思索一下同意了。
幾人站在船舷邊,在暖洋洋的光線下,人的心情也會變得慵懶,呼吸著略帶鹹溼的海風,舉目瞭望無垠的大海和碧澄的天空,霍克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舒服的斜靠在欄杆上。
他叫人端來幾把椅子,幾人圍坐在一起,溫莎與安琪悄悄聊天,故意不理睬霍克和弗蘭德,幸好霍克習慣了她的作風,並不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