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憂嘆了口氣,“我只不過要和他印證一下刀法,怕讓你受了波及才把你先推了出來,沒想到你看到爆炸就嚇成那樣,連抓劍都抓不穩,要不是山腰上有棵松樹阻了你一阻,而我又及時出現,你就徹底辜負老子的一番苦心了。”
“對……對不起!”葉秋兒紅了臉,羞怯起來,這個時候,她彷彿又是山頂初見的那個葉秋兒了。
“呵呵!算了,沒事就一切好說!不過下次你一定要對我有信心,不論多麼艱險,沒有你老公我戰勝不了的!”
“恩!”葉秋兒頷首應了,一低頭卻發現脖子上的明珠猶在,自己已然在波哥達峰的山腳的一處密林中了,好奇心起,問道:“你和厲前輩後來怎樣了?”
“哈哈哈哈!”李無憂放聲大笑,“那老傢伙也就是會吹,真要打起來,也不過是堆爛泥。和他硬拼一招,竟然將整個殿都給拆了,老子當時就火了,這殿雖然是他的,但建築的人多不容易是不?當即使出殺天九刀中的一招‘唯我可恃’將他打得跪地求饒,屁滾尿流,末了還沒死皮賴臉地要拜我為師,我看他資質雖然差殿,但一把年紀還有這麼虔誠的求學之心,為配合夫子有教無類的大慈悲精神,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他,以後江湖相逢,他少不得要奉上熱茶,恭謹地稱你一聲師孃就是。哈哈哈哈……哎喲……”
葉秋兒聽他牛皮哄哄,最後一笑幾乎是沒笑茬了氣,顯然是牽扯到某處內傷,哪裡還不瞭解真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不揭破,只道:“哎喲!那可不好了,多了個輩分這麼高的徒弟,我的輩分豈不還是在我師祖之上了?”
“笨!”李無憂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頭,“是他得管你叫師祖,但你師祖還是你師祖,你師祖則是他師祖的師祖……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說了,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們趕快回潼關去。”
葉秋兒點點頭,忽然眼光落在李無憂的衣服上,不禁大是詫異:“李大哥,你原來的衣服呢?這件衣服黑漆漆的,胸口還繡了朵金色牡丹,未免太也沒品位了吧?”
李無憂嘻嬉笑道:“剛才在洞裡和老厲一場惡戰,衣服早變成丐幫的制服了。我擔心丐幫的人會不會向我收專利費呢,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個倒黴鬼要搶劫我!”
“妙啊!居然有人敢打劫雷神!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打劫不成反被你打劫了吧?”葉秋兒撫掌笑了起來。
“呵呵!好句‘來而不往非禮也’!只不過這小賊奸猾得很,被我打成重傷,居然硬是乘我不注意偷了我的乞丐制服給跑了。”
李無憂雖然這樣說,葉秋兒卻知道他定是擔心自己,不然以他的輕功,還能被一個蟊賊逃掉?
她心下感動,卻也不揭破,只是皺眉道:“不過這衣服上似乎有濃濃的脂粉味,該不會是個女賊吧?”
某人忙發誓賭咒,諛詞如潮,只將小丫頭弄得心花怒放這才罷休。
二人邊說,邊朝潼關方向走去。
一別數日,也不知道那邊戰況如何了。王定,你可千萬別讓老子失望才好!呵呵,要是讓小蘭和秋兒這兩個活寶呆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將潼關鬧個天翻地覆。
想起慕容幽蘭,李無憂頓時記起小丫頭一直嚷著要到波哥達峰捉一隻此地特產的翠羽雄鷹,只是兵兇戰危,自己擔心她的安全,一直沒有放行,此時夜色籠暮,群鳥歸巢,自己既然就在此處,不如順便捉一隻回去,既討得了她歡心,又報了當日懸崖上那畜生幾乎讓自己和秋兒喪命之仇,何樂而不為?
與葉秋兒說時,他當然是筆削春秋,略去前面的重點不提,小丫頭對當日之事,正耿耿於懷,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
於是兩人放緩腳步,細細搜尋起來。
過了不久,葉秋兒忽然低呼道:“李大哥,你看那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顆巨樹之巔,一隻翠羽鷹熟睡正酣。李無憂大喜,迅快地在她額頭一吻,扶搖直上。
此時他功力非但盡復舊觀,經歷這一系列生死邊緣遊蕩後,更有精進,輕功更已是登峰造極,人雖向上如箭直衝,卻並不帶起半絲風聲,黑夜裡,儼然一個幽靈。玄宗的掌門太虛子常誇葉秋兒是百年不遇修習輕功的奇才,她平素也頗為自恃,見此卻不禁歎為觀止,江湖成名,果非僥倖。
“撲!”翠羽鷹天生的敏銳讓它還是在李無憂近它三尺的時候發現了敵人,身上百分之一的羽毛忽然脫出身體,如箭一般朝李無憂射來,而雙翅卻猛地撲騰,掙扎著欲圖飛走。
“靠!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李無憂笑罵一聲,一式掬波手已然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