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笑天掃了那四口木箱一眼,笑道:“呵呵!空空門下,果然是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小兄弟,事實就在眼前,你還要狡辯嗎?厲某的功夫雖然不怎樣,但在江湖上多少有點名聲,和你師祖也算是有些交情,也不想落個欺負後輩的名聲。只不過那本秘笈卻是家師留給在下的唯一可以睹物思人的東西,還望兩位能給璧還,否則……”雖然依舊在微笑,但他眼神裡已經透出了殺機。
“喂!厲前輩,你怎麼不講道理啊?那個破箱子裡本來就什麼也沒有,只有你留下的一陣‘哈哈哈’的鬼笑聲,哪有什麼見鬼的秘笈啊?”葉秋兒本來一直是尊重前輩的,此時也終於忍不住了。
“只有大笑聲?”厲笑天微一遲疑,隨即臉色變冷,“這個木箱老夫雖然一直沒有開過,但家師臨去前明明交代裡面有殺天九刀的秘笈在,他老人家又怎麼會騙我?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喂!你別亂來啊!”李無憂剛驚呼一聲,一柄大刀已然當頭劈來。
這一刀倒也不甚急,也不是刀身未見而刀氣已至,只是這幾與江湖賣藝人相似的尋常一刀才劈至一半,李無憂已覺身周空氣頓時被抽了個乾淨,而刀勢再進一分,那尋常一刀的氣勢卻陡然一變,彷彿是挾山超海的天地之威,沛然而不可抗。
好霸道的一刀!
李無憂頓時將呼吸斂去,轉為先天內呼吸,本想用出落英十三劍相抗,但心頭猛地一震:這一刀威力雖弱,但怎和那石門上的三十二字刀法怎地如此相像?心念才一轉,手中無憂劍已然作刀勢應了上去,無巧不巧,正將厲笑天的刀勢抑住,並隱然有了一種反擊之勢。
“咦!你怎麼會這招縱笑橫眉?”厲笑天大驚,但隨即恍然,“小子好高的天分,竟然這麼快就從秘笈中學會刀法!好,我倒要看看你學了多少!”人猛地騰空而起,長刀一轉,從上而下劈出。
這一次,一刀劈下,卻依舊平平無奇。
李無憂卻更加謹慎,將長劍舞成一團圓,身周彷彿是有了一個透明的光罩。果然,厲笑天一刀尚只劈下三分,那光罩之上已然是金鐵交鳴之聲。
金鐵聲響畢,那刀也只不過劈下了四分,而厲笑天這一刀卻也再劈不下來,頓時大笑:“哈哈!果然天資聰穎,我這招破碎今古就是不發而至,後發先至,至而不發,就是要讓對手在時間差裡移動,但你能用斷續乾坤破解,已深得這套刀法的要旨!比我那蠢徒弟強多了!來,再看我這招天地不仁。”
李無憂看他收刀回撤,廢話連篇,本以為他起了憐才之意,哪知這傢伙最後話鋒才一轉,大刀已然毫不客氣地再次砍了過來,暗罵一聲老狐狸,便要舉劍相迎,卻見這一刀鋪天蓋地而來,猛然想起什麼,龍鶴步轉動,連連後撤。
厲笑天大喝道:“小子,你想死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越是躲避,這招天地不仁的威力就越大!”刀勢卻半分也不停下。
李無憂轉到葉秋兒身旁,一掌擊打在她身上,喝道:“別運勁!”後者驚呼一聲,身不由己地如箭後射,剎那間已至殿璧,眼見要撞上牆壁,身體卻一個弧線急轉,從那石門射出,再飛三丈,恰巧落到洞外。
飛行十餘丈,由始至終,她都是人如疾箭,卻都是憑了李無憂那一掌之力,自己卻並未用過自己半分力氣。人懸空中,雙足猛地運勁在絕壁上一撐,頓時斜飛三丈,手中赤影劍洞入絕壁,險險定住身形。
卻聽“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方才那洞穴所在彷彿有人引爆了千萬炸雷一般,碎石金玉從那洞中洪流一般衝了出來。
“李大哥!”她慘呼一聲,手中長劍頓時把持不定,心中只是一片空白,身體輕飄飄的,朝山下墜去。
“喂!臭丫頭你別裝死啊,你要死也要等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再死不遲!”迷迷糊糊中,葉秋兒覺得有人在猛烈地搖自己。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卻見一對魔爪正在自己豐滿胸部撥弄,魔爪的主人一張英俊得變態的臉上偏偏是嬉笑神情,一副憊懶模樣,卻不是李無憂又是誰來?不禁又喜又悲:“李大哥,原來我們做鬼了都還能在一起呢!”
“去!大吉大利!老子有千條命,哪那麼容易死?再說了,真的死了,整個大荒的百姓能答應嗎?即便他們沒良心,但廣大讀者們能答應嗎?”李無憂輕輕捏了捏她臉頰,笑了起來。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和厲前輩……”
“唉!你這丫頭有時候聰明得我都害怕,有時候卻又笨得要命!像我這麼貪生怕死的人,怎麼捨得和那老傢伙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