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柱了吧?走過去,一起握住。待會無論如何都別鬆開。”
眾人依言照做。
北溟二老同時施法,彩光大作,絢爛奪目,藍色光柱忽然巨漲百倍,變成一根巨柱,四人驚呼聲中,光柱忽然離水飛起,直衝九霄。
望著李無憂漸漸渺去的背影,白石忽道:“老黑,我怎麼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我非常熟悉的氣息?”
“呵呵!是汗臭吧?你們都好久沒洗澡了!”黑石笑道。
“不是。我八百年前剛洗過一次,不算久。我是說他身上似乎潛伏著一股奇異的力量。這力量發出的氣息似曾相識……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的化石大法在北溟除了大鵬神外可說是並無敵手,可居然對他半點作用都沒有!我看如果他將潛力都發揮出來的話,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白石露出深思的表情。
黑石收斂了笑容:“何止是我們,即便是大鵬神也未必……但他才十八歲,沒有理由有這麼強的力量啊!莫非……”
白石緩緩點頭,然後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錯……上蒼何其殘忍。”
黑石望了望身周這片白茫茫的天地,聲音中莫名地透出了一絲蕭瑟:“天命如此,人徒奈何?只希望他別覺醒得太早吧。”
大荒3865年的六月十七的黃昏,殘陽滿天,柳隨風帶領十一萬無憂軍團的將士,奔赴憑欄關。
臨出潼關時,石枯榮要柳隨風將自己唯一的妹妹帶去前線歷練的時候,心中有數的柳軍師連假意推託了都沒有,只是用力拍著自己的胸口,大聲道:“石大哥,你我親如兄弟,你的錢財就是我的錢財,我的麻煩也就是你的麻煩,你的老婆……嘿,你的妹子也就是我柳隨風的妹子,依依就放心地交給小弟吧,我一定幫你將她調教成一位巾幗女英雄。”
於是潼關就此少了個美女石依依,而前往憑欄的無憂軍團卻多了個粗聲粗氣的壯漢謝石。
當無憂軍團風塵僕僕地趕到了憑欄關前時,王天竟攜了楚雷、宋真,以及名震邊關的手下四戰等候多時。柳隨風受寵若驚,當即拜倒:“屬下無憂軍軍師柳隨風參見王元帥。”
王天微微一愣,隨即伸手扶起,讚道:“早就聽說京中最近出了兩位少年英雄,今日得見柳賢侄,果然是一表人才。”
柳隨風惶恐道:“軍神謬讚了。”
王天笑笑,忽道:“不知貴軍的李元帥人呢?怎沒見與軍師同來?”
柳隨風歉然道:“元帥前日忽然得了一不知名的惡疾,幸得名醫襄助,已大有起色,不過依舊不良於行,元帥怕耽誤了軍機大事,特命末將先領兵過來,他自己則留在了潼關養病,待身體康復,不日就將趕來拜見元帥,請元帥莫要怪罪。”
這個藉口是柳隨風未來之前就想好的,可謂嚴密天衣無縫,王天與眾將不疑有他,嘆息一聲,著實安慰了他幾句。唯有一四十多歲的虯髯將軍譏笑道:“病了?該不會是因為少年風流,得了花柳吧?那玩意整得一身都是紅點,密密麻麻,確實無法見人的!”
柳隨風聞此暗怒,卻淡淡道:“將軍果然經歷豐富,在下佩服。”
那將領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眾人卻已大笑。
趙虎微笑著想:“這就是柳隨風和李無憂的區別了吧?”柳隨風表面看來溫文爾雅,瀟灑出塵,其實為人很有些孤傲自負,好像是雪野寒梅,受不得半點泥塵的汙染。至於李無憂則一天總是嬉皮笑臉,沒半刻的正經,典型一個市井無賴,但卻能屈能伸,心頭在問候你祖宗十八代,面上卻絕對笑容可掬,若是他和柳隨風易地而處,剛才一定不會語中帶刺,而是表面極力維護柳隨風的尊嚴,話裡卻要透出自己和柳隨風仇深似海,並且暗自咬牙切齒,接著話裡帶話地將那將領一通馬屁亂拍。日後卻一定尋個機會狠狠將這傢伙置於死地,並且臨死前還要在他耳邊一本正經地說:“知道老子為什麼要殺你嗎?媽的!柳隨風得了花柳,這可是國家機密啊,你怎麼可以隨便洩漏呢?”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那將領隨即醒悟,正要反唇相譏,王天忙打圓場,說這位就是憑欄關楚雷將軍,都是一時俊彥,你們互相多親近。
楚雷冷笑一聲,不再言語。柳隨風更絕,假裝沒聽見,大聲說王元帥你的軍服款式很特別,不知道是京城的百年老店王裁縫服裝有限公司的產品啊。王天得意地說小夥子很有眼光嘛,我這件“風中雪”正是鎮店裁縫王十三的獨門珍藏,不過這東西除了冬暖夏涼秋擋蚊蟲春防病毒外基本上也沒什麼用……
互相介紹完軍中干將,王天說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