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者的瘦小的身體呈拋物線飛出去,撞在牆上,滾下來,面朝下。
“你可以鄙視我的人,但不能鄙視我的學問,其實我是一個學者……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魯仍乙……”他咳嗽著,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虛弱的說。
“其實我剛剛沒那麼想揍你的,不知為什麼,身體就這麼動了。”看到他悲慘的模樣,我不禁感到一絲愧疚。
“親愛的小姐,你節操真好……相信我,把這份力量用在愛情上……你會成功的,祝你好運……”他暈死過去。
我趕緊把他抗在背上,旋風一樣衝進附近的一間診所,我揪住迎面而來的學徒:“快叫醫生,他要死了。”
“哦……好!好的!醫生快!這裡有個病人,看起來不太好!”
“怎麼又是他啊。”那人轉頭看清了我背上人的臉,嘆氣。
“你們很熟?”
“算比較熟了吧,我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看到他在這裡。”對著我尷尬的臉,那人表情平靜的安慰我說:“反正他一定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吧?唔……看起來挺嚴重的,骨折了?哇——!居然這樣都沒死,好心的小姐是你把他送來的吧,不用太過擔心。”他安慰我說。
“……”這叫我怎麼接話,“他經常來?他看起來……不像有病的樣子。”
“病?不——他是個神經病,經常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些誰都聽不懂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神經病……
“怎麼又吵吵嚷嚷的,都說了多少次了要鎮定!要表現出為醫者的專業精神……咦又是他啊。”醫生單指頂了下眼鏡,鏡面反光一閃而過。
“213床位,把他運過去,你跟我過來幫我拿藥。”
“我?”我指著自己,表情驚訝。
“廢話你沒看到人手不夠嗎?就是你馬上過來。”醫生不滿的皺眉,轉身就走。
“放心吧……不要看他這樣,其實命大得很絕對死不了。”學徒小聲對我說。
“……謝謝。”我眼角抽搐。
跟著那個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醫生,到一個堆滿藥品的小房間,醫生隨手寫下藥單,然後就健步如飛的走了,留下我捏著龍飛鳳舞的字條風中凌亂。我轉身決定找那個靠譜的學徒幫忙,剛出門,就看到對方出現在我面前。我趕緊把單子遞給他,對方一邊抱怨:“真麻煩呢,不好好練字就算是我也認不出來啊。”一邊麻利的揀出藥物。當我來到病房,我立即被嚇到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渾身雪白的木乃伊,問題是我才離開了三分鐘,三分鐘有木有!我看學徒的表情立即帶上了崇拜:他用了三分鐘,把活生生的人硬是打造成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貢品。
“你們已經決定提前把他送往天國了嗎?”
“不!很明顯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我敢保證再這麼包一週他又會活蹦亂跳了。”
……他們,應該,算是,比較靠譜的……吧。我感到心裡受到震撼。
“你扎錯血管了。”我提醒正在扎針的某人。
“噢真是太糟糕了,感謝您的提醒小姐……我眼睛有稍微點近視。”
“對了小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需要做個檢查嗎?”
“不——”我虛弱的說:“我覺得我有事要忙得先走了。”
輕飄飄的從診所裡出來,我覺得自己需要花一點時間來消化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我需要去找我的小天使來平靜內心,只有那些鋒利精緻的武器們才是我的真愛。恩……沒錯,我還沒找國王討要獎賞呢,這件小事可以拖上侍衛長,他肯定很有眼光。
今天下午的事情讓我感到很受傷,這年頭能和我正常對話的果然只有神經病了麼?回想著之前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還是蠻帶感的嘛……
“主人不要想不開啊!”不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驚叫。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女神的設定,我想寫一段#論母氏社會的消逝與父權社會的崛起#……有人感興趣麼=_______;=?
☆、那突如其來的意外
“主人不要想不開啊!”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我抬頭,便望見珊瑚紅的天空下,迎風站立著一個水藍色長髮的高挑美人。純白的長袍包裹著健康的玫瑰紅肌膚,她那頭水藻一樣蜷曲柔弱的秀髮讓我聯想起水中的奧菲莉亞。
純白的長袍飄飄蕩蕩,幽魂似的在空中舒展。
風掀起長袍的一角,遮擋住視線,只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