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整個馬場都是我的王國,不過要我說,自由哪裡有在王宮裡好呢?”
“……真奇怪你,呆在王宮很好玩嗎?我以前也是呆在王宮裡的但我渾身都不舒服,你知道那種感覺……周圍人把你當成一種類似於花瓶的東西,而且整天想法設法的折騰你。”
“小姐——”那匹馬語重心長:
“像你這種吃慣毒奶粉和地溝油的馬是不明白體制內的好處的,至少我以後可以安心養老,吃慣了特供的我完全無法想象自己以後吃粗糧的樣子,哦草那種豬食一樣的東西也是能吃下去的嗎?相比起來,被人圍觀一下算什麼呢,這正說明我帥得人神共憤慘絕人寰,至於折騰,我太懶了對戀愛以外的一切活動都不感興趣……對了豬食什麼的我不是在說你。”那匹馬露出罕見的憂鬱。
“哦,我不介意。”
我突然覺得他挺可憐的,可惜他不知道他很可憐。
“你這麼看我幹嗎?莫非你突然喜歡上我了?”
“……喜歡……是什麼感覺?”
“大概……不配上她?”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有要臉的時候。”
“多謝誇獎。”
“呵呵。”
我是在是太無聊了,才會跟他探討戀愛哲學。我肯定是最近無聊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怎麼會用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跟這種滿豆腐腦只剩下精蟲的種馬心平氣和聊天,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簡直就是黑·洞。
我一定要多出去走走吹吹風洗耳朵,城裡的最大的那家商店新進了不少優秀的武器和防具,尤其裡面一副由世界頂級大師親自打造的魔法鎧甲,只有這樣優雅精湛的小天使才能治癒我每況愈下的內心。
“善是被營造出來的,惡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我扭頭,看到路邊坐著一個白頭髮白鬍子的老頭,和善的看著我。
“孩子,你看起來很寂寞。”
“你在跟我說話?”我東張西望,發現周圍只有我一個人,那個穿著破舊褐布衣的老頭衝著我微笑。
這是第二個人說我寂寞了,我看起來有那麼……明顯?
彷彿意識到我的疑惑,他說:“孩子,你是不是每天都會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是不是經常感覺有人在你背後,回頭卻發現空無一人?你是不是經常睡不著覺,只好躺在床上發呆,你是不是曾經從夢中驚醒,你記不得裡面的內容,即使記得也會很快忘記,變成一片模糊零碎的記憶。你想要撥開迷霧,清理出那些暈開的字跡,但你做不到。沒有人可以和你說話,你也找不到人和你說,漸漸的你不再說話,你看到周圍的人因為一些很簡單很幼稚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樂在其中,你不屑與參與,你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要參與為什麼那麼開心,於是你不說話只是在旁邊看著,像個陌生人,你對周圍的一切有著天然的好奇心,卻不敢接近,因為你害怕會失去自己。”
太——神!了!他難道能透視人心嗎?
“你說得太對了……所以?”我疑惑的問。
“找個男人吧。”
“……”
“然後呢?”
“給他生一堆孩子,然後你每天在換尿布餵奶做飯哄孩子裡筋疲力盡,就沒空想這些了。”
“……你確定?”感覺好像哪裡不對,這真的不是歪樓的節奏嗎。
“假設上帝安排你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只有一個小時是清醒的,你還糾結這些嗎”
“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毫無意義,世界太大,很多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嶄新的需要嘗試的,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說道這裡,我如醍醐灌頂,我握拳錘在手心,覺得從來沒有那麼清醒過:“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喂!你是個哲學家嗎?”
“其實,我是一個星空學者……我的夢想,就是拯救每一個像你這樣處於迷茫的女人,喚醒他們內在的純潔靈魂,使他們不至於成為被社會鄙視的失足少女。”
“但是我不是人。”迎著他詭異的目光,我趕緊解釋:“雖然我的外表是人類的樣子,其實我是一匹馬。”
“噢,可憐的女孩兒,你在為自己是一匹馬煩惱嗎?其實大可不必擔心,人和馬是完全可以相愛的,據我觀察,公馬的生/殖器要比人類男性要大許多,因此人類和母馬做/愛是完全可行的,事實上,有很多青春期的女孩把自己意/淫成其他生物,前段時間有個姑娘老是覺得自己是隻魚,她說她每一天都沒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