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背水,念昔,風平海,dongd幾位,五一節快樂! 順道撒了泡尿,才又盞燈回到前面堂上,想起還有饅頭未吃,正要提壺燒水,卻聽滋滋聲響,不知何時,銅壺已經架在火爐之上。 那夥計摸摸腦袋,還道自己忙糊塗了,正想看看水熱沒熱。忽覺不對,屋中燈影搖曳,牆上卻有兩條人影。 那夥計駭了一跳,急忙轉身去看,卻見堂中不知何時,忽然多了一人。也是個年長道人,也是一般的儀表不凡,坐在桌前,正望著自己,一雙眼精光湛然。 那夥計拍拍胸口,扭頭看去,見大門還關的好好的,大著膽子道:“道爺你可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未瞧見?你與前面那位,可是一路?” 那道人就手拿起根筷子,在面前燈芯上撥了一撥,噼啪一聲,燈光陡然一亮。 那夥計更是心頭一緊,此間掌櫃的吝嗇無比,晚上就此一盞油燈,自己出來進去,都是拿它照亮,方才還明明在自己手邊,怎會忽然到了道人桌上。他咽口唾沫,只覺喉頭發乾。 那道人淡淡道:“方才有個騎馬的年輕人,住在哪邊?” 那夥計忙道:“邊上還有空房,小的這就帶道爺去。” 那道人也不說話,起身走過來,將油燈遞到他手裡。 那夥計將道人送入房中,見他進屋關門,急急回頭,三步並作兩步,匆匆離了後院,只覺背心發涼,手心都是冷汗。他這才隱約明白,鬧不好這幾撥人,都是衝著先前那小子而來。 回到堂上,仍不放心,仔細檢視大門,四周,見確是再無旁人。屋外風雨聲大作,風吹的樹木聲響,如同鬼怪夜哭一般。 那夥計一屁股坐到凳上,只覺毛骨悚然,忍不住胡亂猜疑,半晌心道:“今個當真是撞了鬼了,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怎惹了這麼多麻煩。他奶奶的,活該,一百二十文都捨不得,剩下四十文,正好給你買張草蓆。” 紹興城外十餘里,有個小小的村落,青山遮映,綠水繞莊,山清水秀,村名就叫青山村。村東頭一座小小屋舍,遠遠離開村子,顯得甚是孤獨。 此際正是黃昏,小小屋舍院中,幾個頑童正圍著一人,聚精會神聽他講故事。 說故事那人年紀不大,卻有一多半頭髮都是白的,半躺在一張椅上,身形削瘦,臉色蒼白。只聽他道:“在森林裡,有一隻小猴子,名叫不甘心。” 五個小頑童一字排開,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坐在中間,鄉下的姑娘,長的卻是招人喜歡,自然名字就叫春花,其餘四個少不了就是大虎、二牛、三棍子、狗蛋。 大虎年紀最大,也不過九歲,其餘幾個多是六七歲,一個個鼻涕拖的老長。 春花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道:“他的名字好奇怪,為什麼叫不甘心?” 講故事那少年道:“因為他娘生他的時候,看到樹上有一個果子,剛想去摘,果子掉到河裡,被水沖走了。沒吃到果子,他娘就說不甘心啊不甘心,然後不甘心就出生了,他娘就叫他不甘心。” 狗蛋興奮道:“好玩,好玩。” 少年道:“不甘心有兩個好朋友,一個小松鼠叫金鈴兒,還有一個小兔子,叫二牛。” 那叫二牛的孩子不高興道:“我不要當小兔子。” 春花道:“小兔子叫二牛,又不是你,羞,羞,羞。” 二牛覺得委屈極了,眼圈一紅,看看那少年,張大了嘴,正想著要不要哭。 這時從屋中走出一個少女,布衣釵裙,卻是容貌秀美,不可方物,笑道:“你又欺負小孩兒。” 二牛見了她,愈加覺的委屈,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道:“神仙姐姐,白頭髮哥哥他壞。” 少年忙道:“呀,我記錯了,二牛不是小兔子,是一隻小山羊。” 二牛仍是不服氣,道:“我要當大牛。” 少年道:“沒有大牛,只有二牛,二牛是一隻小山羊,愛聽不聽。”頓了頓,道:“有一天,三個小夥伴正在樹林裡捉迷藏。過來一隻小刺蝟,說,我跟你們一起玩好不好?” 大虎道:“吹牛,吹牛,小刺蝟才不會說話。” 少年道:“怎麼不會,小刺蝟會說,小猴子也會說,小松鼠和小山羊也會。我講的故事,我說會就會。” 春花道:“你們老是搗亂,還聽不聽故事啦。我娘說的,小動物也會說話,只是咱們聽不懂,他們還有名字呢。” 狗蛋和三棍子都說:“是啊,是啊。” 美貌少女靠在門上,笑著看一大五小吵嘴。 少年道:“不甘心三個都不想跟小刺蝟玩,因為小刺蝟叫惹人煩,臭烘烘的,喜歡偷東西,還有他長了一身刺,一不小心碰到,就被扎的很痛。金鈴兒就說,我們才不要跟你玩,除非你把身上的刺都拔了。惹人煩說,我也不想長這些刺啊,大狗熊甜伯種的果子熟了,我帶你們去吃吧。甜伯種的果子最好吃,不甘心想到就流下口水。金鈴兒說,偷甜伯的果子,會被抓到的,甜伯的耳朵可靈了。惹人煩說,沒事,眼下是午後,甜伯正睡覺呢。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