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霏雪一旁略顯吃驚,道:“葉家姐姐,你倒是深藏不露。你這辨別五法,其三探簪法抽絲一說,我都不知。” 葉素心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愛看些閒書,都是書中所記,我照本宣科而已。” 花輕語一旁插口道:“但如今合香,用真龍涎的又有多少?《香譜》載當下時興香方二十四款,以真龍涎入香的不過三款,‘楊吉老龍涎香’,‘亞里木吃蘭脾龍涎香’和一款‘古龍涎香’而已”。 宋源寶道:“什麼什麼,亞里木吃了什麼脾?胡說八道,哪裡有這麼古怪的名字。” 葉素心笑道:“這龍涎香都是來自海外,什麼麻離拔國、層撥國、弼琶囉國、中理國。那邊語言文字都與我們不同,名字自然也是稀奇古怪。” 宋源寶驚訝道:“我雖然聽不懂你說些什麼,但我覺得你好厲害!” 葉素心掩口笑道:“哪裡哪裡,都是書上翻來。” 慕小倩接到:“那也是你的本事,書讀到肚子裡,自然是你自己的。”又對書棋嫣然一笑,開口卻是道:“恆山慕小倩,你問吧,我答不上來,你就換一個。我若是還答不上來,莫怪姐姐我翻臉。” 一旁宋源寶忍不住發笑,道:“你也是個奇葩,居然威脅人家,人家主人厲害的狠,要不豈敢刁難咱們。沒用的,沒用的。” 慕小倩皮笑肉不笑,對著書棋道:“是麼?” 書棋只覺背心一寒,脫口而出道:“那你便說出十種香料名字。” 慕小倩道:“我想想,白芷、獨活、甘松、玄參、三柰、丁香、藿香、藁本、黃芩、黃柏、沉香、檀香、木香、母丁香、細辛。夠了麼?” 沈放幾人目瞪口呆,都是心道,這也可以!望向慕小倩,都覺佩服的五體投地。 書棋似也覺得有些丟人,急著尋回顏面,掃視一圈,立刻選了德秀,道:“和尚,我也問你個簡單的,這香除了提神醒腦,祛病驅邪,還可作何用途。” 德秀呵呵笑道:“這可難不倒和尚。先說一個塗傅之香,可作香粉傅身,將香料搗碎,篩羅為末,以生絹袋盛之,浴罷傅身,可清體氣。還有傅面的和粉香,調作肉色,可塗抹面上,遮掩瑕疵。施主你看你面上多有面皰,便需用到此物。” 面皰便是痤瘡,也便是如今的青春痘。書棋面上剛生不少,這德秀也是歹毒,偏生開口就來揭短。又羞又惱,立刻反唇相譏,道:“原來是個花和尚,臉倒是白的屁股也似!” 德秀半點也不著惱,道:“小僧面上皮薄白淨,此乃天賦,你是羨慕嫉妒不來的。” 書棋更怒,戳指德秀,道:“好,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和尚。若不是主人不教喧譁,定打殺了你這禿驢!你接著說,今日不說足三樣,你莫要想過關。” 德秀道:“打你是打不過我的,今日看在你家教主面上,我也不跟你計較。再有清口之香,便如你,肝火過旺,想來口氣也不乾淨,可含雞舌香,去處異味。亦可作香身丸,將香料研成細末,煉蜜成劑,杵千下,丸如彈子大。噙化一丸,便覺口香五日,身香十日,衣香十五日。他人皆聞得香,又治遍身熾氣、惡氣及口齒氣。我瞧與你恰是對症,可須我給個方子與你?” 書棋冷冷道:“這還是一樣,還差兩樣。” 一旁宋源寶已是笑的前仰後合,連連道:“好和尚,好和尚。” 德秀仍是一本正經,道:“再來可作妝容,香檀細畫侵桃臉,羅裾輕輕斂。亦可作香發木犀香油,烏髮潤髮,哎,可惜和尚還未用過。” 書棋道:“你和尚就知道這些麼,還不與前面的一般。” 德秀道:“莫急莫急,還有還有。合香粉末,壓印成型,製作香篆,亦稱香印,循序燃盡,此乃計時之香。有道是,香菸朝煙細,紗燈夕焰明。還有閒坐印香燒,滿戶松柏氣。我寺中印香最是精準,一刻不差。” 古人智慧無窮,居然想到拿香當作時計。香篆也稱香印,在焚香的香爐內鋪上一層砂,將乾燥的香粉壓印成篆文形狀,字形或圖形綿延不斷,一端點燃後循線燃盡。 南宋臨安,有人專做“供香印盤”生意。《夢梁錄》卷十三“諸色雜貨”條中記載:“且如供香印盤者,各管定鋪席人家,每日印香而去,遇月支請香錢而已。” 書棋道:“還差一樣。” 德秀道:“那便再說一個,可作醫藥。名醫華佗,以丁香、百部等物製成香囊,懸掛室內,可防癆瘵疰病。還有透痘疹、愈瘧疾、催生產、治氣秘。呵呵,這不三樣了。” 書棋冷冷道:“好和尚,錯過今日,定當領教。” 德秀笑道:“好說好說。” 雲錦書見兩人劍拔弩張,急忙相勸,道:“玩笑而已,切莫傷了和氣。” 琴歌哼了一聲,直接無視了沈放三人,問秋白羽道:“你要不要進去?” 秋白羽面露猶豫之色,道:“這個……” 琴歌道:“我不管你,先出個題目,自家人,我也不能為難你。有什麼相關香的名人典故,說出三個,便算你過關。”頓了一頓,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