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婆可說是毫不沾邊,這些人叫她太婆無非是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一種優越感。
這兩天,不斷地有人找她,想問她兒子的事,這些人把這個院子裡的人都問遍了,這些穿著呢子軍裝的人進到這個小院曾經引起了一陣轟動,都以為是李太婆的兒子發了,爭搶著想跟這些人說話。然而,當這些人中的一個語氣特別嚴厲的人要讓他說出一些細節,因為李恆華有“叛國”的嫌疑時,所有人都避而遠之。
而這時,隊長雖然知道了林碧是李恆華的妻子,當他想帶走這母子兩時,卻被陳瞎子阻止了。陳瞎子只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他就知道,這個人,他惹不起。如果,他知道,李恆華是龍的傳人,只怕他也會重新考慮。但現在,他不知道。
當這些人終於離開了,李太婆開始考慮以後的日子,因為叛國是一個很大的罪名。媳婦只打了幾天草蓆,便因為被人知道了是叛國者的妻子不准她再打草蓆,而之前打的也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工錢。
當李太婆哀嘆天要絕人時,那幾天來調查的人中的一個塞給他一個紙包,還給了他一張蓋了紅戳的紙,說她家的問題已經搞清了,跟叛國無關,以後再有人為難她家,就把這紙拿起那些人看。
而在這天,那位偉人舉行葬禮的這天,李太婆聽到了孫子“咯咯”的笑聲,還得到了一句話,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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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蹣跚學步
第四章 蹣跚學步
出了門不知道今天什麼時候能回來,把下午的那章發了。明天再更了。-亂語
十一在這個小城的這些天,並沒有看到陳沖。從林碧出了醫院後,他這些天都在這個小城裡閒逛,聽著無處不在的哀樂聲。
十一併不是不想跟著林碧去看李黑,他也想看看這個經過了道心種眉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是他受不了那種壓抑,每當看到林碧和李黑,他便不由自主地有種想哭的感覺。
如果,他知道陳沖是和林碧住在一個小院裡,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跟去。
這時十一已經知道,自己這團意識流竟然看到的是76年的某些天。這個龍年裡,十一知道華夏國的三個偉人都是在這一年逝世,一個總理,鞠躬盡瘁,活活累死;一個元帥,開國元勳,因病不治;而現在是第三個,華夏國的締造者。
十一在這個小城東門的沱江邊呆了整整兩天,看著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穿得只剩一條短褲,跳入冰冷的河水中,然後在江中撲騰著,遊過三四十米的江面,再返回。他知道這是一種紀念的方式,因為所有人帶著一樣悲慼的神色,而這位偉人生前便喜歡暢遊大江。
當他終於逛夠了,這才想到,不知道自己這團意識流回到HK看到的會是什麼?76年,那時自己等人應該是功成身退而火龍正是在打拼他天下的時候。
“我應該回去看看。”
當十一的意識流飄回HK時,十一發現,HK是那麼的繁華,經過聖瑪麗廣場,十一看到了廣場上巨大的電子鐘,“94年10月1日15: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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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終於得到了一個穩定的工作,在家粘紙盒。頭天把紙盒帶回家,第二天把粘好的紙盒送到領紙盒的地方,再拿回沒粘的紙盒。對這個工作林碧很滿意,因為每三天便會結算一回工錢,這樣,手中便總是有會一點點錢用來維持生活了。
林碧沒問那天那人給公婆的紙包中是些什麼,憑感覺,她就知道那些是錢,只是公婆不說,她也不會問。她其實還是很感激公婆,因為要不是她把那張蓋了紅戳的紙拿給她,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一個還算滿意的工作。
從鍋裡又舀起一碗漿糊,林碧捶了捶有點痠痛的腰,這工作唯一的壞處便是隻能一直彎著腰做。林碧順便看了看兒子,兒子正睡得很香,小臉紅撲撲地,林碧把臉蛋湊上去捱了一個兒子熱呼呼的臉,順手從碗裡摳了一點漿糊,抹在兒子的嘴邊。等兒子醒來時,便能咂巴著這漿糊不會感到餓。
讓林碧百思不解的是兒子自從那天笑了以後便再也沒出過聲,沒有哭,沒有笑,林碧真懷疑那天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兒子真的笑了嗎?
給兒子掖了一下被子,林碧也摳了一點漿糊在自己的嘴裡,卻只是慢慢地舔著也不嚥下去。這麵粉攪拌成的漿糊可是人間美味,林碧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