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拉住蛆蟲以後,一腳踢飛了火藥。火藥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但接下來的一幕讓火藥終生難忘。
蛆蟲被炸彈攔下後,跟蒼蠅和蟑螂站在一起,炸彈一腳踢飛火藥後,退了一步,然後突然轉身把蛆蟲他們三個攔腰抱住。
“炸彈,你幹嘛!”蛆蟲奮力掙扎,身上的白色蛆蟲也拼命地往炸彈身上鑽。但炸彈越來越用力,蛆蟲覺得不對了,“炸彈,你這個叛徒!”
炸彈眼色很複雜地看了看被他踢飛的火藥,“師弟,再見了!”炸彈的肌肉越鼓越大,身體上已經被蓋滿了蛆蟲,只說了一句話,成百條蛆蟲就湧入了炸彈的嘴,炸彈咀嚼了一下,然後“呸”了一聲,把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師弟,小心悟法教,不能被抓,會被洗腦。”
然後,炸彈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脹大了一倍,然後吐出,身體回覆了原樣,又吸了一口氣,身體又再脹大了一倍,再吐出,再吸氣,卻沒有吐出,身體一個勁地脹大著,然後一陣耀目的光芒閃過,當一陣劇烈的聲響後,一切歸於了平靜,只有地上的大坑和一些燒焦了的蛆蟲證明火藥剛剛看到的一切並不是白日夢。
“師兄!”火藥跪倒在地上。
鱷魚覺得打得暢快極了,他和胡三你一拳我一拳地幹著,兩個人都有極強的抗擊打能力,鬥了個勢均力敵。閃電和胡大的戰鬥最後開始,卻最先結束,胡大的飛刀扎進了閃電的胸膛,閃電的快手挖出了胡大的雙眼,一旁的潛艇順手補了一刀;胡二見到胡大的慘狀,一個走神,被魚雷轟破了丹田,眼見是不活了。胡三見才老大和老二都要死了,停住了手。“我三兄弟走南闖北的,中南海也攻過了,想不到今日因為要抓一個小孩喪命於此。你們幾個,怕也是異能者吧...”說完後,倒在了地上,嘴邊流出鮮血來,卻是嚼舌自盡了。
軍營裡,處處狼藉,到處是燒焦的蒼蠅蛆蟲蟑螂。西區裡,一股惡臭,蛆蟲在一具具赤裸的身體上爬時爬出,蒼蠅嗡嗡地叮來叮去,蟑螂忙碌地搬運著它們的食物――屍體掉落在地上的部分;而東區,被炸彈炸開的營房也到處是斷肢殘臂。
李永進看到這個慘景,心中湧起的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來一場雨吧,洗清這些汙垢!”所有的人在心裡呼喊著。
天黑了下來,一團黑雲越來越厚,沉積,沉積...當天空再也支撐不住時,黑雲墜落下來。一道閃電劃過,然後是雷聲,然後,李永進感覺到雨點打在了臉上,生生作疼。
雨點落下來時,針眼知道自己完了,現在自己只有多拉幾個墊背的了,針眼瘋狂地笑著,瘋狂地發著毒針,當霹靂在他的頭上炸響時,針眼跪在水窪裡,“天要亡我!”
副教主已經把婦人和燕伶俜帶到了錦城賓館,婦人正在問燕伶俜剛剛李黑氣息消失的事,看到覺得窗外有異,訝然地說,“今天不是沒雨嗎?”然後,正看到黑雲分成了兩條巨龍,並把天天好象破開了一個窟窿...“變天了!”
副教主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天生異象...”
南京的老爺子接到了孫女,然後不久就接到了關於蓉城軍區出現歹徒襲擊駐軍,在蓉城市區出現多起惡性事件,老爺子嘆了一聲,“唉,龍的甦醒需要痛苦和鮮血,不知道這夠了沒有?”
雨越下越大,雨水肆慮地衝刷著這個城市,即便是坐在吉普上,仍然能感覺到它的狂暴,吉普飄搖得彷彿是小舟,而路人,更是單薄得好象是路邊的小草。路旁的人或是找個地方躲雨,或是低著頭在跑步,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很多人都抬不起頭來,一如目前發生的一切的一切。
李黑卻突然昂然下了車,任憑自己在這漫天雨霧中沉浮。這突來的一場大雨,讓他從雨滴裡面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悲涼,和一種深切的呼喚。
燃燒竟然放起了磁帶,《男人哭吧,不是罪》,李黑知道這首歌,但李黑現在卻不願也不能流淚,在這驟雨中,他或許是孤苦的,無助的,但或許他又是欣喜的。
李黑感覺自己好象是在做夢,夢一般的急雨,夢一般的憂傷,夢一般的期盼。
“心即便受傷了,也流不出血來。真正的傷痛,他人是不會明白的,只有自己本人才知道哪兒受了什麼傷。而夢,夢會告訴你自己受傷的地方。也許,我正在做夢,一個遙遠而真實的夢,夢中,我去撫平自己心的創傷。”
李少白也下了車,站在李黑的身旁,李黑怔了一下,摸了摸李少白的頭,然後牽著李少白消失在了雨幕中。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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