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年份嗎?
要偷當然要偷最好的東西,我就一個一個酒罈的找年代最遠的烈酒。最後,終於在酒窖最裡面某個角落裡面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酒罈,上面歪歪斜斜的刻著“三百”的字樣——如果不是我這雙特別的眼睛,普通人是很難在這種等同於活埋的環境下發現的吧!
不過,這酒真有三百年的話,也不能喝了吧!摸著滿是灰塵的罐子,我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加持了魔法。炎龍人不是習慣用法術的嗎?出於一種純潔的好奇心,我還是開啟了酒罈。
可惜的是酒似乎真的不能喝了——它已經變成了和我眼睛顏色相近的綠色。我惋惜的搖著頭,伸出手沾了沾。
但,一股火燒般的熾痛從指尖上傳了上來,然後向手臂開始蔓延,雖然蔓延的速度很慢,但我的痛苦卻也因此增加了幾倍。這種趨之不去的感覺纏繞在我的身上,一種即將被毀滅的感覺從內心生長了出來。如果說幽靈船上的怨靈帶來絕望我還可以笑笑忘記的話,那麼這裡的痛苦簡直是時時刻刻的煎熬。
真他X的,不過是偷酒吃,沒必要用那麼毒惡的詛咒吧!我咬著嘴唇,從酒窖裡衝了出來,不顧周圍人們驚訝的眼神,把手伸進了廚房外邊的大水缸裡。但那炙熱的彷彿慢火煎熬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像得到某種助燃劑一般,蔓延的更加迅速,痛苦也愈加的增大。
我終於不能忍受這種折磨,眼前一黑,倒在了水缸裡。
第九部 蓬萊仙島(上) 第六章 吟遊詩人+魔王陛下
沒有手的盜賊還能稱之為盜賊嗎?我痛苦的在床上挪動著,如果說被阿君折斷的手骨短期內還有可能恢復的話(已經很令人驚歎的復原能力了),那麼我另外一隻莫名其妙受傷的手則幾乎沒了恢復的希望。
“別亂動!我好像叫過你別惹事的吧!”香菜悠悠然的飄了進來,倒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也好,這樣我就不怕你給我找多餘的麻煩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我卻沒有生氣的權利,只好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望向她身邊的阿君。阿君沒有看我,他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塊綠色玻璃一般的東西——我以盜賊的名譽打賭,那絕對不值錢!
“安,胳膊抬起來一下。”阿君說道。
“什麼?”
儘管有疑問,我還是動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後阿君把那塊“玻璃”放了上去。同樣的熾熱在我的手臂上再次蔓延,我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出來,一旁的香菜就“啪”的把一張黃色的符紙貼了上去,及時制止了我傷勢的繼續擴大。
“你們在幹什麼?”我呻吟著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試驗一下在酒窖裡找出來的東西而已。”香菜奇怪的看著我:“這是在一個開了的酒罈裡看見的,你應該是碰了它吧!真奇怪,明明對其他人沒有效果的,包括路穆。”
“路穆畢竟不是黑暗精靈,”阿君說:“也許只對黑暗精靈有效?”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雖然為什麼酒窖裡有這種東西也很可疑。”香菜沉思了一下,惡狠狠的盯住我:“總之,你別惹麻煩了。黎焉已經盯上我們了。”
“知道——”
我有氣無力的回答,然後看著這兩個無情無義的混蛋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算哪門子夥伴?同伴受了那麼“致命”的傷,也不好好的安慰我一下,至少香菜也該弄點什麼補身體的食物給我啊!竟然讓我這有著如此悲慘命運的少年孤零零的躺在冷清的屋子裡,只有殘碎的月光與我做伴。
月光?我發現有一些不太對勁。在這滿是霧氣的島嶼上,連正午的太陽看起來都像是西紅柿,怎麼可能有月光的存在?我掙扎的支起身體,看見窗外漆黑的夜色中,有人踏著悠閒的步子向這裡“走”來。
“休?”
我驚訝的看著那位古怪的吟遊詩人,他對微笑著,腳步依然不緊不慢,我不由提高了警惕。
會飛並不是稀奇事。不論是魔法還是超能力,哪怕是有較高成就的武者只要武技對路的話,都可以飛。但是移動飛行是需要很大的精神控制能力的,即使學會了飛行,初期也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而等級高一些的傢伙頂多也只能控制好方向以及在落地時勉強的減慢速度而已——漂浮屬於另外一回事,再加上學習飛行本來就是為了以比行走爭取更多的時間,幾乎沒有人會把寶貴的精神力浪費在控制飛行上面。因此可以做到如此“空中漫步”的只有兩種人——高手和無聊份子。
而眼前的吟遊詩人無疑屬於前面一種。
“呵呵,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