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在流宗身上。仙銘與弄世齊心協力,治理稱王稱霸的爛人。
豈有此理,竟敢對老二不敬!
拜芒與旁巖和肖逐上去修理這兩個目無尊長的傢伙。
頓時,一屋子拳聲霍霍,哼哼哈兮。
大小椅子橫七豎八地躺著。書廚裡的娛樂書刊滿屋飛,碟片架上的碟片變成飛盤旋轉著掃向各人,絞碎紙張,宛若雪花飛揚的世界。
初始,傅足與霧零閃在一旁,但隨著戰況的迅猛增烈,以及某些人的故意騷擾與挑釁,他們不得不加入戰爭中。
室內一片混戰,堪稱轟轟烈烈。
這種場合,小色最是喜歡。他衝進小窩裡取出大口徑水槍,對準所有人一陣噴射。儲水用完,直接灌入五彩繽紛的飲料,將每個人射成彩人,呵呵。
室內彩雨傾瀉,果味流溢,喧鬧沸騰,好不熱鬧。
折騰過後是靜默。
魔力整潔後的客廳,好夥伴們疲乏地睡在一起,他們身上依然乾淨如初。
“傅足,傅足,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傢伙還不快出來接雪寶!”
朦朧中,傅足聽到有人在叫他接雪寶。什麼,雪寶回來了?!哦,雪寶,我都快把你給忘了,真對不起。
他睜開眼睛,四面全是熟睡的夥伴們。溫馨的月光透過窗紙灑進室內,在他們臉上身上投下輕柔的光輝,好美。他們的嘴角都帶著淺淺的笑,做美夢呢。呵呵,尤其是流宗這個傢伙,一副嬰兒相,側臥,將一根手指放在嘴裡,不時吮吸一下,心理還未斷乳。
他悄悄出屋,輕輕關門。
正文 第二章 六十六
清清湖水在月光下,在微風中,皺起了圈圈面板,閃爍著銀銀點光。
清湖對面,有一片墨松林。
松林深處,一個高大的背影佇立著,黑風衣微微飛揚。他的旁邊蹲著一團雪色的龐然大物。
哇,雪寶長這麼大了!
這個人無疑就是惡了。
雪寶一見到無時不在思念的傅足,撲上來,不料竟將他撲倒在地。它不知道自己的體重已如一座小山。
雪寶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似乎要把所有的思念都融在這親舔之中。
喔,又癢又麻。
傅足忍不住笑。
他親它眼睛嘴唇臉頰耳朵。
“雪寶,看來你過得很開心啊,個子長這麼大,我都成了小不點。”傅足摟抱著它,撫摸它的腦袋,高興地說。
“不開心,沒有你哪裡都是無聊的。”雪寶鑽藍的眼睛閃閃爍爍,忽爾憂鬱,忽爾興奮。
傅足倍感慚愧,他可是開心地沒命了。
“雪寶,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他緊緊摟住雪寶。
“行了,就知道想你的雪寶,你是不是將我忘得乾乾淨淨?”惡霍然轉身,語氣乾硬地問。
啊,美男子啊!
傅足笑嘻嘻站起,說:“惡,你不做小男童啦?”
惡瞪他,喝斥:“我左等又等,等了又等,想等你想我和想雪寶想得快沒命的時候立刻來到你身邊。誰知,”他戳著他腦門,“誰知你沒有一天在想我!不想我也就罷了,居然連雪寶你沒想一點點,你這傢伙還是人嗎?!”
傅足擁抱他,說:“我錯了,請你原諒。”
惡高興,仍挖苦說:“呵,你倒是什麼都爽快,認錯也能這樣爽。”
“惡,你高興了,你原諒我了。”傅足看到他的眼睛笑意飛濺,可惡的是嘴角一邊高高揚起,邪魅如故。這副模樣一下子讓他想到武純青,一下子想到惡有刪憶術,那麼他也可以,他可以刪掉武的那段痛苦不堪的記憶片斷。小樓自己會刪,卻不刪,那麼他也可以進行強刪除。
“不可以,傅足你不能這樣做。”惡嚴肅地說。他見傅足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便透視他的思想。
“為什麼?那樣做的話他們會得到輕鬆,有什麼不好?”傅足迷惑不解,“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痛苦,他們居然忘不了我。我看在心裡很難受,當他們的面我盡力做到若無其事,嘻嘻哈哈,但在背後我心裡是很難過的。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可偏偏傷害了他們。不是我的錯,也是我的錯。惡,你說我是不是罪人?”
惡看著他眼睛說:“不管悲苦也好,歡喜也好,記憶是比生命重要的寶貴財富,它是感情,是精神,是靈魂的強化與擴大。記憶庫裝的東西愈多,生命才愈有能力應付自然。刪除別人的記憶好比是剝奪